闻言忙摆手,想起对方看不见自己,这才怯怯地道,“不行不行,我们说过的,只传话,我不能害了良人......”
“呵。”一道嘲讽的轻哼传过来,女子的声音抬高了几度,“你以为只传话就不算背叛了......”
未说完就被人打断了,墙那头似乎还有一个人,隐在背后操纵一切,连声音都不出的。
“行了行了,这没你的事儿了,你退下吧。”
待人走了,两个女子从墙后走出,身着白色披风的女子容颜清丽,像是盛开在冰天雪地里的一朵栀子,清冷脱俗,不染纤尘。
“娘娘为什么不逼她一下,反正她已经上不了岸了。”知书不明白主子的用意,扶着她换了条路,从园子正门光明正大走了出去。
“她上的了岸上不了岸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只是若她心里觉得自己传话并不算什么大错,在朱鸟殿便会坦然一些,隐藏的也会久一些,但要是逼得狠了,万一叫人发现,还怎么放长线钓大鱼。”
宫中的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望着那些温暖的烛光,沈冷栀不禁拢了拢披风,“我有我的念想,她也有她的念想,何必为了自己不给旁人留活路呢。”
“其实若是陛下不逼我逼得太紧,我也不会绝了他的路。”
路过掖庭局的时候,正好碰见两个嬷嬷闲话,“无梦阁那个前几日问我,现在过年了,陛下有没有赏赐点儿什么,哎哟天爷啊,这人是在把脑子冻坏了么,前几日她身边的婢子偷偷做了绣品想送去卖,说是要换点儿炭火,她当咱们这儿是什么地方,卖出买进这么容易,陛下没为了这事儿罚她就不错了,还赏赐......”
“你这几日没见到吧,胭脂水粉供应不上了,整个人又憔悴,说比陛下大十岁都有人信。”
两人边说边拐进了一处院子,后面再说些什么知书和沈冷栀便听不到了。
“前几日叫你着人去见见她,你一直都没给我回话,她说了什么?”看了身边的婢女一眼,沈冷栀并不在意康映珠的死活,不过是想能利用就利用一下。
犹豫了一下,知书照实回禀道,“奴婢去了,也告诉她避子药的事儿是朱鸟殿先发现的,可......”
可是她煽风点火了半天,也没把康映珠的怒气引到安宁身上去,“她说不要以为全天下就您一个才女,旁人都是傻子,那避子药她只送给过朝露殿,根本没给过朱鸟殿,朱鸟殿不可能告状告到陛下那儿去。”
“还说您借刀杀人的算盘打得太响,想要让她一个罪人雪上加霜铺平自己的青云之路,简直做...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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