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下去吧。”沈冷栀听完这一切,面色依旧如常,叫知书给了寿喜一张票子,让他寻空出宫时再去取。
寿喜道了谢,转身退了出去。他心想朝露殿的贵妃和从前增喜殿的贵妃果然不一样,那一位心思哪有这么深,赏人都用金瓜子,一抓一大把,叫人一看就知是她的手笔,反观这一位,钱不知何时存进去的,用的也是他的名字,哪怕日后查起来,朝露殿都是干净的,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这么一想,寿喜更觉得后背发凉。
富贵险中求呵。
但愿这位娘娘一直身居高位,福寿绵长,千万不要牵扯出自己才好。
“娘娘.....”知书在一旁,看着微微发愣的主子,想劝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按理说那人已经在冷宫了,而沈冷栀又有了子嗣,二者实在没什么可比的,但见她的样子知书就明白,胭云台的那个庶人恐怕不会被主子轻易放过。
“我无妨。”起身朝屋子里走去,沈冷栀像平日一样着人伺候着梳洗更衣,待到一切收拾妥当,屋子里只有她和知书两人时才开口,“陛下还是惦记她的。”
“一个悖逆庶人,待在那么冷清的地方,都能叫西凉来的使臣瞧中,且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反正又引起陛下注意了,你说厉害不厉害。”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的,貌美如花,性子娇纵,这种女子有什么好?”
知书不知她说的是谁,只垂首不言。
“你去把消息透给皇后,让那女人去愁。”轻轻吩咐了一句,女子对镜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她似是老了许多,在宫中每日勾心斗角的,要是不老才怪呢。
自增喜殿的主位被贬,她就成了这宫里最受宠的一个,所有眼睛都盯着她,这样的恩宠时常会让她产生一种不真实感,虽是开心,却不踏实。
毕竟之前荀域对她极为冷淡,并不上心,这样突然的转变让沈冷栀很难适应。
可不适应也过了多年,一眨眼,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想起自己的孩子,沈冷栀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来。
他们已经有了孩子,这辈子缔结坚固,再怎么样都分不开了。
“娘娘聪慧,这种事儿,本也不用脏了您的手。”不过一个庶人,康皇后从来看她就不顺眼,落井下石什么的,岂不是再正常不过。
“呵,你当康皇后是傻的么,本宫估摸着,她也未必会亲自动手的。”用香膏抹了抹手腕和脖颈,她不确定荀域今晚会不会来,他已经很久没来了,可是西凉那边蠢蠢欲动,保不齐他会过来跟她聊聊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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