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狐帝到底是因为什么而七窍出血,这件事至今在九重天里都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天后无心之举,有人说是上古月尊有意嫁祸给九重天,挑拨九重天同狐族之间的关系。
这也就是为什么九重天玉清殿上廷议的时候各路仙众各执一词的原因。
可方才看天君那说辞,几乎就是承认了这件事就是灵女所为。
墨川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往后又退了半步,同站在那里的扶辰并排,将院子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面前的男人,本就是能屈能伸,识时务的人,利益面前绝对不会为了面子而硬撑。灵女与昭月,与狐族,甚至与躲在后面看笑话的羽族,孰轻孰重,别说扶桑拎得清楚,任何一个天族人他都拎得清楚。
承认了,放下身段,有百利而无一害。
但昭月也知道他会这么干,毫不意外的微微笑着:“沧原君已经在药王谷守了狐帝两天了,但这额间血确实必不可少,就算本尊亲自前去,没有这味药材,也一样是徒劳。”
她微微侧头,睨了一眼扶辰。
这狗太子的理解能力简直卓越,演技就更不用说了,连墨川都没注意到他已经一脸泪痕轻声抽泣。
扶桑转过身,看了一眼啜泣不已的小狐狸,眉心紧锁。
他皱眉,是因为他最烦看到小孩子哭哭啼啼的样子,只一眼就能莫名烦躁。
昭月也一起皱眉,是因为这狗太子简直是天生的演员,那眼泪真就说来就来,根本搞不清是真是假。
至于墨川皱眉,则是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人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天族太子,人前就算身中数刀也会绷着脸毫无表情的天下第一战神。
就连鸿钧老祖都无比诧异,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看着面前的昭月。他真没想到,这上古月尊竟然将帝君的灵识调教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任谁也想不到这会是当年手执轩辕剑的天下之剑啊!
“再者,这狐帝是本尊徒儿的父亲,这事情天君若是想草草了事,恐怕不太合情理。”昭月依旧皱着眉,话音刚落,院子里扶辰哭的伤心欲绝,动情不已。
墨川挑着眉,抬手轻轻推了一下:“来,随我进屋,我陪你。”
而后,将哭的声声哀恸的扶辰牵起来,进了里屋。
那里屋的门落下的一刹那,面前方才还哭的稀里哗啦的小狐狸,一脸淡漠的转过身,坐在窗下的桌旁,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
墨川忍不住,耸着肩膀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扶辰不满的看着他,抱怨着:“别笑了,都要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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