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晚上在京城大饭店吃饭,吃到一半,芰荷突然申请回家,一股源源不断的灵感涌上了脑海,那抹被水晶灯光过滤后的清澈笑容,糅进了满满的自信。
伏白二话没说,直接陪她回家。
“伏叔叔,你怎么也不让服务员给他们打包些菜回去?”
伏深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他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心里装着一个人,总会想法设法给她最好的,根本舍不得让她挨饿。”
周霸霹似懂非懂点头,想起自己那些姨太太,你满足她们的购物需求,又会攀比其他。每天除了涂脂抹粉,就是吵得不可开交。有时候他宁愿在外头住,也不想被搅得一个头两个大。
或许,他该清一清后院那些人了。
这么想着,又不自觉晃到梨园,像是有一股怪异的力量驱使着他必须朝那个方向走去。
有人包了场子,锣声鼓鸣在节奏不一的交叠中渐次高亢,到了深处,还加入了唢呐和二胡的搭配,周霸霹听着,居然猜出这是一出《孟姜女哭长城》的戏。
从第三进的侧门拱廊绕到了假山处,四周空无一人。他也没留意,轻声哼着歌儿,闭着眼慢悠悠地走着。
只听见扑通一声响,他猛然掉进了水里:“救命---”
他是个旱鸭子,命里与水犯冲,从小就怕水怕得厉害,就算是看到水坑,也是绕开走,避之不及。
今天怎么像中邪了似的,一股脑儿扎了进去。来势汹汹的水倒灌进他的耳朵、口鼻里,那叫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肥硕的身体在水中不停地挣扎,喊叫,断断续续的声音被风吹着走,却也淹没在此起彼伏的锣鼓和鼓掌叫好声中。
忽然间,他感觉脖子一重,浑浑噩噩的视线不甚清明,可却感知到水离他的身体越来越远。
好几道水花溅上岸,连带着周霸霹的笨重身体,被人甩到石板路上,真是死里逃生啊。他不停地咳嗽,对水真是深恶痛绝。
“恩公请留步......”
他挣扎着抱住救下自己的人的大腿,边咳嗽边挽留道,“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周没齿难忘。还望恩公留下自己的名字,让我可以好好报答。”
手中碰到柔软的袍子,上头纹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
‘恩公’什么也没说,直接一脚将他踹飞了。
在周霸霹头撞到大树的刹那,看到穿了件金黄锦缎戏袍的‘恩公’,满脸嫌恶,急得跳脚。
与其说是跳脚,倒不如说是像被恶鬼碰了下,急惶惶要把其留下的痕迹抹去。尤其是戏袍上的水痕,用手抹了两下,水痕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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