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我去后院做什么,滚开。”路诚是孟宗辉捡回来的孤儿,培养多年也成了处理孟家灰色产业的得力属下,然而在大小姐孟玥蓝眼中却是父亲身旁微不足道的鹰犬,此刻见他铜枝铁干般的手臂不客气地横在眼前,孟玥蓝艳丽的眉眼怒意忽起:“如果不想让我爸妈出事,就给我让开。”
客厅里只有孟氏夫妇和一个弱不禁风的二公子,路诚怎么忖度也不觉得孟宗辉二人能有什么事,便轻笑一声,挡在门前的身躯纹丝不动:“小姐多虑了。”
“你以为孟星河什么把柄都没拿到就敢堂而皇之地跟你们回来吗?”
“老爷的命令,二少爷向来是顺从的。”路诚声线浑厚,漫不经心:“况且,所有的线索我已切断,已经处理干净。”
“蠢货,根本不需要详细的证据,只要时间对的上,很容易便能猜出来。”公馆厚重的铸铜木门隔绝内外声响,庭院里寒风阵阵,孟玥蓝清冷的声音掺杂了激怒:“他会跟你回来,说明他已经知道了。”
路诚闻言霎时一惊,略有些质疑,阻拦的手臂却松懈下来,沉声道:“小姐怎么知道这件事?”
“我怎么知道?呵。”孟玥蓝冷笑一声,一把推开他:“真不敢相信,这么大纰漏的事你们居然也做的出来,我妈真是疯了。”
富丽堂皇的客厅中,空旷而寂静,对向而坐的三人成寂然的沉默之势,像是突然终结的话题,又像是已持续许久的对峙。高跟鞋略显急促的叩响声由远及近,孟玥蓝快步走进来,目光落在沉默的三人身上,一时哽住不知该作何言语。
与其说是坐着,倒不如说孟星河是借力倚靠在沙发扶手上,他微微肿起的侧脸,染血的唇角和凌乱甚至有些撕裂的衣襟,无不显示着不久以前他所遭遇的对待。然而那玉白面庞上如冰河般沉静镇定的神情,却与对向掩面哭泣仓皇颤抖的林雅琴形成鲜明对比。
孟宗辉与林雅琴同坐,魁梧的身躯僵硬十分,一贯狠厉刻重的面庞无一丝表情地板起,身旁妻子披头散发的哭泣都没有让他动摇分毫,相反,眉目间的躁怒却越来越明显。
“老二,你应该比我清楚,单从一份血样监测报告是根本不足以扳倒现有的判定的,我不追究你对雅琴的诬陷已经是对你的大仁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良久,孟宗辉终于开口,久居上位者的习惯,让他将妥协的话语说得艰涩而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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