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竟然还记得臣妾所爱呢?臣妾甚是感动,”赢絮又给司徒焱斟酒,“不过,那都是过去的絮儿爱吃的了。”
“怎么?絮儿如今不爱吃了么?”司徒焱一愣,问。
“爱,自然是爱的,”赢絮将酒杯搁到司徒焱面前,面色忽然有点冷然,”只不过,不像过去那般爱了。就好像,皇上如今爱的,也不是如今的赢絮了。“
司徒焱听着赢絮的话似乎有弦外之音,便抬眼看向赢絮,但见不知何时,不仅是她的语气变了,就连她的脸色,她看他的眼神,也都变得冷然。
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就好像,当年她刚知道她的孩子被杀死的时候一样。
“絮儿,你……”司徒焱心里一惊。这样的赢絮他记得太清楚了,便是那个时候,她选择了不顾一切离开太子府,就算伤害自己也要离开他的身边。所以他才没有办法,用了极端的法子,将她留在了自己身边。
一留就是二十多年。直到今日。
“絮儿,”赢絮忽然冷笑一声,“这声絮儿叫得多甜呐……”
赢絮不再劝司徒易峥喝酒,而是斟了酒之后自己喝了,而后抬眼看向司徒焱:“你可曾记得,你当初也是这样亲热地叫我,一面却不遗余力地杀我父兄,灭我赢国,继而连我刚出世的孩子也不放过。司徒焱,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再来我这里讨一句原谅?”
没有撕心裂肺,没有过分的指控,赢絮的语气甚至很平淡,平淡得好像不过是谁踩了谁一脚那样简单。可是她克制的语气里,听得出那种被二十多年压抑过来的恨意,和一种好像马上就要将仇恨消灭的提前释然。
司徒焱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这样的赢絮太反常——他终于知道他的那种不真实感从哪儿来了。
“你……原来没忘?”司徒焱瞧着赢絮,却又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何止是没忘?这二十多年来我日日夜夜都记得你对我做过的一切……”赢絮涂了凤仙花汁的指尖红得像血,她身上热辣辣的红裙亦鲜艳得像是盛放的大丽花,“我等这一刻等了整整二十多年……”
司徒焱警觉起来:“什么意思?”然他的话音未落,忽然觉得浑身乏力,手脚好像被什么不知名的力量控制,浑身发软!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司徒焱后背忽然有些发凉。赢絮究竟是什么时候下的手?难道是……酒水?可是分明赢絮自己也在喝,糕点,赢絮也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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