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夏氏事先交待好崔嬷嬷的。
先是以秦羽迟来为由,让她在祠堂里跪上半日。
再来,便是考问。
宫规十二册七十二卷上千条,就连她这个皇后也不见得一一熟记,秦羽初入皇宫,又怎会详知。
此时,秦羽却在她面前,说崔嬷嬷的考问,都回答上来了。
哼,骗谁呢!除非她真是妖孽,真能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记下上千条宫规。
可这边的崔嬷嬷,却在夏氏耳边低声说,“皇后娘娘,太子妃她……她真的都回答上来了!”
“怎么可能!”
夏氏一时惊喊出声,见秦羽正看着她,似笑非笑,夏氏又将声音压下去,继续对崔嬷嬷说,“是不是你问得太简单了,偏巧是她听过看过的?”
崔嬷嬷还是不敢看那边的秦羽,避开视线,又往夏氏身后躲了躲,说,“老奴自然会问她难的。可她虽说昨日看过前两册,可不管老奴问她第几册第几卷第几条,她都回答上来了!”
“皇后娘娘,老奴觉得宫规一事不宜再考问她。恐怕正如皇后娘娘您之前所说,太子妃早就谋划着要嫁给太子,许是好几年前就已经在学习宫规了。”
夏氏一听,蹙紧了眉心。
崔嬷嬷的推测应该没有错。秦羽这贱人,果然如她所料,早就在打闫儿的主意,所以才有办法将闫儿迷得没了心魂一般。
秦羽早就将宫规熟记于心,所以昨日在皇上和太子面前,才会答应得那么好,也在今日给她这皇后来个措手不及。不仅没罚成秦羽,还将崔嬷嬷弄得如此狼狈,连带她的脸面也都丢尽了!
这宫规的考问,自然是不能再问了,以免自取其辱。
这边,见夏氏与崔嬷嬷的窃窃私语完,夏氏的脸色更为阴沉,秦羽几不可见地狡黠一笑,继续说。
“臣妾潜心学习却被责罚,心有不服,便问崔嬷嬷,这是否也是母后的旨意,哪怕臣妾做得好,也得受罚,崔嬷嬷却说不上话来。”
“臣妾认为,此事分明就是崔嬷嬷自作主张,一来她以下犯上,对儿臣不敬。二来,她私自编造母后口谕,便是有损母后清誉和名声。臣妾知道便罢了,若是传进别人耳朵里还得了。”
“臣妾也是为了让崔嬷嬷清楚这些,以后不会再犯,所以才罚她在祠堂外面跪着。因崔嬷嬷不从,臣妾才会亲自动手。”
“崔嬷嬷,”秦羽看向崔嬷嬷,表情看似亲切温和,轻声问道,“刚才这番话没说错吧?”
见秦羽来看自己,崔嬷嬷又下意识地躲了躲,不敢说出“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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