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何人点的香?”
“是云姑娘。”点蓝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谁准她来的?她才是你主子不成?”容酒拧着眉头,他多日不来楼里。
这些人便分不清轻重了?
点蓝噤若寒蝉,嗫嚅着不敢出声。
“把香换掉,人叫过…罢了,带我过去。”白衣小公子起身微拂衣袖,袖口的银色云绣纹路跟随活动,像是一片柔软变化的云。
“殿下?”梁堇寒疑惑他的离去,原因竟是因这熏香?
气息并不难闻,淡雅宜人。
莫非有什么典故不成?
还是点香的主人才是原因?他好似从未听说过这个云姑娘。
白衣公子神色微冷,偏头回他:“今日还有事,下回再会会这容姓小公子吧。”
不过是些蝼蚁,没了兴趣自然连面都不想见。
说罢,出了房门,身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女人香,烦的要命。
“等等,先回去。”这位爷喜怒无常,先前还想着找人算账。
这会自己受不了这味道,回了自己在迎春楼的房间,叫人打水准备沐浴一番。
他在迎春楼的房间就没想过用来留宿,只不过歇歇脚,谈谈话。
尽管如此,却还是布置得精致周到,内间铺满了柔软的洁白毛毯。
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
他有洁癖,受不了身上的污浊气息。
等到舒舒服服的沐浴一番,才觉得干净了许多。
心情才稍稍好转。
披上衣服,随口问道:“梁将军那边情况如何?”
一直侯在外间像影子一般毫无存在感的暗卫应竹,冷硬的声音毫无起伏,他回道:“打起来了。”
精致洁白的脚踝还滑落着一滴晶莹的水珠,他脚步一顿,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打起来了?”
莫非对方拉拢不成,准备强求?
“是的,来的人是梁将军那位新婚夫人。”
梁堇寒的新婚夫人。
这就很令人意外了。
容酒微微苦恼,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姓燕,那为何自称姓容来诈梁堇寒?
“去看看,小将军年纪不大,性格冲动。若是他一个失手把人打死了,到时候燕家闹起来不太好看。”
梁堇寒那张面皮不错,收敛了那身煞气,看着也无害得很。
可只有领教过这位梁将军暴脾气的人,才知道他是个狠人。
狠起来自己都不放过的人,弄死那燕书瑶也不是做不出来。
应竹嘴微微动了动,他很想说,以战况来看,那个快死的可能是梁将军才对。
可终究没有开口。
容酒穿戴整齐,往朝音那间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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