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
“盟主。”
参差不齐的声音响起后,武林盟主只是淡淡的点点头,灵剑派掌门的目光没有在盟主的身上停留直接被盟主旁边的男子吸引了视线,问道,“盟主,这位是?”
“林某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大人,乃是隐阁阁主,诸位有幸,皆过了入阁考验,皆可入得隐阁之中。”
武林盟主气息沉稳,话音铿锵有力,哪里像个重伤之人。
闻言,众人一愣,似乎没能听到武林盟主的意思。
“盟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灵剑派掌门重新将视线投在盟主的身上,沉声道。
盟主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身旁的男子,退了一步将主导权交给了他。
满脸胡渣的男子看了眼陈敌,看了眼林鸣林语,又看了几个人,最后才将视线放到灵剑派掌门这里,用简洁的话语回道,“想要加入隐阁的留下,不想的走。”
“隐阁这是想要将整个武林收入囊中吗?”
灵剑派掌门眼神凝重地盯着隐阁阁主,阁主却没回他的话,能让武林盟主都马首是瞻的隐阁阁主,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组织了下言语道,“如今五大门派还有火镜派跟月圣山还没来,等两位掌门来了再作讨论也不迟。”
“无能之辈,已经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永远都不可能过来了。”
灵剑派掌门想要拖延的心思被看穿,对此,隐阁阁主露出了些有点残忍的冷笑。
言下之意,又有几个是听不懂的,显然那些偷袭之辈,就是隐阁之人,还是什么考验,至于没来的,恐怕已经是遭到了毒手。
且不知因何原由,武林盟主很显然已经是隐阁的人了,现在外面恐怕都是隐阁的杀手吧!
在面面相窥的沉默之后,还是有人站了出来,其人郑重的抱拳道,“阁主的盛情邀请,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在下独行独往惯了,恐无福消受。”
见到有人带头离开,大堂里的人有不少也蠢蠢欲动了,隐阁不知在凉生国中存在了多久,似乎凉生国建国以来,隐阁就已经存在。
隐阁的神秘与强大,早就刻在了所有人的心底,不知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地想要加入隐阁,只是投靠无门,但却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加入到隐阁之中。
隐阁再强大,在所有人眼里都是肮脏,黑暗的代名词,一个刽子手的组织,不屑者,厌恶者也数不胜数。
隐阁阁主仅仅只是瞥了那一人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见状,众人有些蠢蠢欲动,立时又有两人站了出来道,“告辞。”
灵剑派掌门背后的丹凤眼女子,以怨毒的目光瞥了陈敌四人一眼,她却也还是知道大局,在灵剑派掌门耳边低语道,“师父,我们也走吧。”
“先等一等。”
作为灵剑派掌门,自然是不可能加入什么隐阁,但灵剑派掌门似乎还有着别的忌惮,此刻不少人都站了起来,他还尚未有所举动,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满脸胡渣的中年男子,他总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出手了!!!
不过,出手的人却不是隐阁阁主,而是在其身旁的武林盟主,重刃无血,地上却淌满一地,那漆黑如墨的剑身,像是黑夜里的恶魔,嗜血而生,刻有二字,“黑锋”。
武林盟主重伤太久,众人已经快忘记其凭借一把黑锋剑,独斩魔教三大护法,十二魔君,七十三名魔子,杀入魔教大殿,斩杀那以一己之力几乎统治大半武林的魔教教主。
那日黑发黑剑,让魔教教徒闻风丧胆,犹如恶魔一般的身影,如今面对的却是他们......
重伤之后,武林盟主于此山庄隐居,以“黑锋”命名,世人却忘记了黑锋之威,如今以鲜血为祭,终于是唤醒众人记忆深处的恐惧。
“林俊生你......”
其中又数灵剑派掌门最为震惊,再也无法保持那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一双眼珠子都快突了出来。
“你当初陷害让我独面魔教教主,最后我虽杀了魔教教主,我却同样受了重伤,经脉几乎尽废,形同废人,现在我不仅伤势全无,且功力无失,没想到吧!”
武林盟主也不再隐藏,看向灵剑派掌门的眼中充满憎恨。
灵剑派掌门陷害盟主。
这是多大的新闻,这时众人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盟主重伤隐居之后,灵剑派的一系列动作,大肆招收弟子,招揽弱小门派,独行侠等等,原来是早有雄霸武林之心。
当面被戳穿,灵剑派掌门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半点憋不出来一句话。
“林俊生别以你是武林盟主就能含血喷人,我师父岂会那种卑鄙无耻之辈,倒你是堂堂武林盟主居然加入那下三滥的隐阁,让人不齿,你之又有何人能信!”
丹凤眼女子根本不信自己的师父会做出那种事情,拔剑怒指武林盟主。
面对丹凤眼女子的指责,武林盟主只是冷笑一声,朝隐阁阁主抱拳道,“阁主,可否将他交给我。”
说着,武林盟主瞥了灵剑派掌门一眼,灵剑派掌门心中一颤,暗叫不妙,连道,“阁主,我愿加入隐阁。”
“师父!”
丹凤眼女子低呼,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为了保命而加入隐阁这种刽子手组织的人,不敢相信他会是那个教导他们刚正不阿的掌门。
“本就是约定好之事,本阁主岂会失信。”
隐阁阁主瞟了灵剑派掌门一眼,道,“这等毫无潜力的废物,我隐阁得之又有何用?”
得了首肯,接下来就是武林盟主跟灵剑派掌门的私人恩怨,灵剑派掌门不到十招就被斩于黑锋之下。
也不知道是武林盟主太强,还是灵剑派掌门太弱。
“还有谁不想加入隐阁的?”
沐浴鲜血的武林盟主犹如一个真正的恶魔,原本准备离去的都纷纷收回脚步,生怕对上其眼神。
如瓷器般白哲的脸颊溅上鲜血,丹凤眼女子目光呆滞,空洞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就像是一个精致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