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手就扔了吗?我不能扔,这是我的战袍,这件衣服是我最后一次有心求死而被海扁之后穿着的背心。
这件背心是苏末给我套上的,她一直在哭、一直一直的在哭。
身边的人告诉她不可以给我穿衣服,送医院还得脱,可是她却哭着说:“脱不下来了、脱不下来了……”
之后呢?之后我就死了吗?
背心上那些斑斑血迹化作的青烟,越来越多、越来越浓,一直形成了重重迷雾把我包裹在了中央,我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冯舅!冯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你在哪儿?怎么这么重的大雾?……”
我慌乱的四处摸索着,却不敢轻举妄动。浓雾越来越直呛口鼻,我已经越来越无法呼吸。
我不自觉的用手里的那件背心捂住了口鼻,艰难的蹲下了身子。
背心上的血腥味更加的浓重刺鼻,猛然间窜进了我的内心里,一种刺痛感尖锐的穿透了我的心脏!
“你在胡说些什么,赶紧让开!”江南的声音突然传来,紧接着我的身体被用力的推倒了。
我循声望去,重重迷雾已经往四外褪去,看不清楚周围的景物,但是我看到了江南。
他那疾言厉色的样子很是无情。他冲着我怒吼着:“他们不是告诉了你不要给苏离穿衣服吗?你这是在干什么呢?真能添乱!”
“脱不下去了,衣服脱不下去了,不要脱、不要脱……”我不停地喃喃自语着。
我为什么要说这些?我为什么盐抓着江南的衣服不放手?
他一脸决绝的、狠狠的甩开了我的手,还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真是阴魂不散,滚开!”
我看到苏离被十万火急的推着从我身边过去,她浑身是血,脸上更是没一块干净的地方。
穿着白大褂的江南神色慌张的跟着跑远了,他们很快就消失在了浓雾之中。
不一会儿,风采卓然的余则成也赶来了。他的脸上更是惊慌失措,抓着身边的人问“苏离在哪儿?”。
苏离就快要死了,或者已经死了,有再多深爱着她的男人都救不回她的命了。
她被对手海扁而不还手,就是为了求死。她一心求死,只有我最清楚,因为她让我用她所有的钱去买她输。
黑赛生死由命,概不负责,所以赌金逆天。
她那短暂一生,只有这最后一场输掉了。从来都是她海扁别人,终于最后这次她一心求死的被别人海扁了。
最后,就连海扁她的对手都打不下去了,可是她就是不倒,对手就必须一直打她。
她终于倒了下去,再也没有气力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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