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就到这了,下面得进山了,耽搁了你一下午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向羽站在一个路口前,路口前方,是一条崎岖的山路,山路起起伏伏,不知通向哪里。
“天这么晚你还要进山?这大晚上进山多危险啊,就是训练也不能不顾安全啊!”
听向羽说要进山,师傅脸色一变,立马推开车门下了车拦在向羽面前。
要是白天还好,但现在这是晚上,就向羽这个状态,进山那不就是找死么!师傅拦着向羽是怎么都不让。
训练他理解,但训练也不能玩命不是。
向羽对司机师傅的关心不知该如何拒绝,若是换做巴郎拦着他,那他一脚就是踢过去了,但现在这情形,别说踢人,就是态度不好的话,他都不能说。
一向不善言辞的向羽,这次真是遇到了难题。比起处理这种事情,他都更宁愿多走二十公里。
最后好说歹说,向羽这个七尺大汉都快哭了,师傅才是勉强松了口,实在是向羽态度坚定,他不知孩如何阻止。
但向羽这样子,也让他对解放军的认识更深了一层。一直以来,他都以自己儿子是军人为荣,今天这一幕,他心中的自豪感再次增加。只是自豪的同时,他心中还有点心疼。
这个小伙子是这样训练,那他儿子呢?
看着向羽的身影沿着土路走进大山,司机师傅心中沉默,向羽那踉跄的身影,触动了他心中某一根心弦。这就是儿子说的“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吧。
货车喇叭长鸣两声,算是和向羽告别,车子继续在公路上前进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向羽走向大山的步伐也再次加快,身影隐没在崇山峻岭。
剩下最后五十公里,他怎么也不能前功尽弃。即使现在身心俱疲,也必须咬牙坚持。
他能在兽营赢得战神的称号,除了他非同寻常的实力,还有他常人难及的毅力。
“又是晚上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能赶回来。”
袁朗站在扑克牌大门前,目光看着外面的大路,眼中不知是什么意蕴。
明明不是这次训练的负责人,但他却是比陈煜这个训练主官更加操心。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叫乐于助人,但用陈煜的话来说,这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慌什么?直到现在,打响信号枪的还不到十个人,还有四十多个人在往这里赶,就算不可能全都在规定时间内到达这里,但怎么也能回来三十几个。”
陈煜是被袁朗强拉过来的,他本想去睡觉,但袁朗跟个姑娘一样,拉着他就不放手,硬是把他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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