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绑架了沈鸢他们的农夫也一瘸一拐地回来了,看到自家门前站着的气质非凡的两个人,心中胆怯。
本以为自己是拐了一株摇钱树回来,却不想栽了个跟头,如今有家都不能回,今晚他怕是要在围墙外面窝一宿了。
农夫紧张地搓了搓手,犹豫了几番还是不敢上前。
沈鸢安抚着林夫人先睡下了,让芝兰在一旁守着,然后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卫衍和阿辙都守着门,阿辙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见沈鸢搬了个小马扎出来了,便道:“大小姐,要不要把他抓过来?”
阿辙指了指躲在墙角的农夫,沈鸢被绑架的事情他也已经知道了,若非此刻时机不对,他早就拔剑上去砍了这人。
沈鸢放下手中的小马扎,拉着卫衍坐了下来,嘴中回着阿辙的话,“嗯,带他过来吧。”
阿辙得令,大步朝着农夫走了过去,原本还犹犹豫豫的农夫此刻跟见了猫的耗子一样,转身撒腿就要跑,但最后还是被阿辙拎了回来。
卫衍坐在小马扎上,一双大长腿跟无处安放一样,沈鸢看着都替他难受,“马上就好,你忍忍哦。”
沈鸢呲牙笑了笑,手中拿着一把梳子,动作轻柔地帮卫衍打理着凌乱的墨发。
阿辙把农夫拎到两人面前,农夫脸上鼻青脸肿的,都是那些官兵打的。
他跪在地上,动作卑微胆怯,可怜又可恨。
“我们只是在这里借住一晚,明日便走。至于你的罪行,你的夫人已经帮你偿还了,后半辈子你老老实实做个好人吧。”沈鸢说道。
农夫身躯一僵,抬头看着面前惊为天人的两人,男人俊美如霜,女子倾城如画,哪怕是在这片肮脏之地,却也丝毫没有折损他们的半丝气质。
“姑娘,你能告诉我,我那婆娘现在在哪里吗?她有罪,我也有罪,我是她丈夫,不能让她一个人扛着。”农夫虽然胆小,但是对他的妻子是真心实意的好,更何况他们干这些龌龊事赚钱,也只是为了保全自己不被官兵强迫而已。
沈鸢抿了抿唇,道:“死了,尸体在山上那个小木屋前面的一个山坡下面。”
农夫三魂丢了七魄似的,沈鸢眼中带着一丝怜悯,道:“多心不义必自毙,你们应该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在沈鸢看来,善就是善,恶就是恶。
行善一生不一定会有什么好的回报,但是作恶一生,一定会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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