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宫经天狗一番穷折腾,成了断壁残垣之地。苍巫介眉眼跳了跳,哄声遣了人来修缮,便踱步去往东院。
东院坐地幽冥宫前东南角,乃祝茶茶居所。
祝茶茶早间于幽冥殿前与莯蓉鏖战一场,虽伤已无碍,却着实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此刻她伫立在自己院中,蒲扇打着彩蝶,心间郁闷一片。
乍见得苍巫介身影踅来,忙缠青绸,丢了蒲扇冲上去:“冥王殿下。”苍巫介冷脸,她顿住步子扯他入了院里石凳坐下。
二人面对面坐下,她揉搓着手指:“好哥哥,别生气了嘛,我不惹事了成不成。”
“天狗可是你放出的?”苍巫介斜她一眼。
祝茶茶心一凛。糟糕,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这个……天狗咋了?”祝茶茶揉搓,继续玩弄手指,瓮声瓮气问。
苍巫介喟叹:“幽冥宫被那化身的天狗毁了。”
祝茶茶心颤,脸作懵逼状。
想她为人心气高,早间丢了面,岂不怀恨在心,难免要报复回去,左右思过,便想出瘸腿“天狗”一招来欺辱莯蓉。想着宴会上找几个兽灵搭腔,“天狗”三腿,定叫那断臂的鹿冥臊个脸红。
没想到,自家房却塌了,她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我错了,好哥哥,饶我一回吧。”祝茶茶撅嘴,忙起身跪下,又觉气不过,“在我幽冥地界,难道她便这般肆无忌惮嘛!”
苍巫介沉凝半晌,只道:“今夜去赔个不是,下次莫再鲁莽。她那因你受伤的随从,你且也去医治医治,别伤了两界和气。”摆手示意祝茶茶起身,他接着,“可要记得,穆长老还在她手中。”
闻此,祝茶茶虽心不甘情不愿,却也只得应下。那穆长老乃她父亲的老部下,是瞧着她长大的长者,前时马鞍岗之战,不幸被俘虏,而今好不容易归来,她确不该因着自己怒火而牵连害了他。
“那鹿冥,打算何时放穆长老?”祝茶茶问。
苍巫介转眸,心料想莯蓉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嘴却回道:“讲和文书缔结图腾之印,她不想放手也不得不放手。”
祝茶茶闻声狐疑:“那鹿冥,我瞧着不像是个会守规矩之人,我怕到时候她不放人怎么办?”
苍巫介起身,俯视她,长叹一声:“她虽残暴,却不是那般人。”
祝茶茶为苍巫介话里的拥护意味怔到,抬眸看他,忽似想起什么,眉眼狭着,起身挪喻:“我听说今儿个宴会上,那鹿冥猥亵……哥哥你了。可是真事?”
苍巫介给这话呛得咳了咳,顿首怒道:“那个不知死活的来嚼得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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