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蹊躲在暗处往身上拍了一张隐匿符,想了想,又拍了一张。
一个抱着小孩的妇女能跑多快,很快她就被村民带了回来,一家三口跪在村口,四周是虎视眈眈一脸凶相的村民,有男有女,将他们团团围住。
夏言蹊觉得有些奇怪:村子里没有小孩和动物的声音。刚才动静那么大,难道是小孩子们都睡着了?
胜利不停地对四周的村民磕头,咚咚咚的声音听起来就觉得痛,一边磕头一边恳求:“大伯大叔婶子们,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他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女人死命抱着小孩,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她倒是没有磕头,也没有哀求,只是一脸的死寂。
“你们怎么这么自私?”一个村民怒喝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两口子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平时大家对你们好不好,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紧着你们,现在临头了倒是想着要跑了,合着大家的命不是命了?”
“是啊,”另外一位妇人劝道,“村子里都是沾亲带故的,况且这也是为了整个村子好。”原本应该是和善的声音,在咚咚咚的磕头声下,却觉得很是残忍。
周围的村民纷纷指责胜利两口子的不是,言语唾沫间几乎要将两人压倒碾在尘土里。
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将妇人怀里的孩子惊醒。
三爷爷站在圈里最中心的位置,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等群情激奋后才不紧不慢地拿下烟杆在鞋底拍了几下:“走吧,去斜坡那里。”
胜利听到斜坡两个字,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更猛烈地磕头,泪水混着口水滴在地上:“三爷爷,小聪还小,求您饶了他一命,要是……”他病急乱投医,急促道,“用我的命来换,我是自愿的……”
他嘴里不停地喊着“我是自愿的”,却还是被村民们无情地提起来,押着往村子里走去。
夏言蹊远远跟着,一路过去的时候还顺便往路过的屋子里看,匆忙之下看不仔细,倒是只真没看到小孩的身影。
斜坡离胜利的家不远,能看到因为房主匆忙离开来不及关闭的灯与木门,斜坡中心有一个两米见方的入口,入口处用一块完整的条石封住,条石顶部有几个小儿手臂大小的孔,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村民将四周的火把点燃,明灭的火光照在众人神情各异的脸上,显得阴森恐怖。
胜利也不再磕头求饶,只是不断地往妻子孩子方向靠过去,额头上的血流过他整张面孔,如恶鬼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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