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程度是不用说的了,比起乡亲们平时过年怕也有过之。
“瞎子,跟着师叔祖走一趟。”背着手向一位中年憨厚大汉走去。
“是,师叔祖请。”上道,态度没话说。
一前一后,一王一小道,晃着双腿儿走到那扛着一头大山羊的汉子跟前。
蝶稍带不解地问他,曰:“为何不把山羊放下来?”
汉子有些腼腆,嘴唇一裂,表情定固,组织不起词语回答。
“呔,汉子为何不说话,没听到师叔祖问话吗?”瞎子单手叉在腰间上前,手中佛尘指着汉子问话。
这娃儿,小小年纪手拿佛尘怎么看怎么怪异。
“某……!”逼也是无话可说。
“瞎子,给大哥把羊儿接下来。”不会是看着大公鸡跑了,生怕羊儿也撂蹄子狂奔吧。
神王果然是神王,一点也没猜错,适时,旁边一位倒泡脸妇女嗤笑一声道:“瓜娃子,这么大的羊子还能跑到哪里去,还不快给买主放下。”
哎、哎,汉子只得这两个字,矮身缩肩放下了羊儿。
嗖,瞎子伸手摁着,回头看着蝶说:“师叔祖放心,有俺在它跑不了。”
底气很足,给人的感觉就是——手拿把掐。
……!
好吃好喝乃再普通不过,要是跟着两位祖师还要吃糠咽菜,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瓦缸,没看见羊肉熟了吗,还不给你祖师我端过来。”爆炸头呵斥小道长,最为精明的小道长。
名字都很怪异,‘瓦缸’这又是来源于哪里?
“是!”提足胸气儿一声回答,放下手中骨头拍拍手,然后在道袍上擦拭几下,起立,快步走向冒着热气腾腾的大锅。
苦相吩咐完瓦缸,转头看着正在啃着鸡腿骨的蝶问:“我们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游去广汉?”
‘游’一字用的很好。
那不就是游玩嘛,反正对方跑不了,干啥要苦哈哈,紧紧张张赶去。
“这么久没下山,怪不得你,如今的天下太平着呢,他们跑不了!”语落,扔下手中骨头,拿起筷子伸向竖放在盆里的鸡爪。
有点不对头,一般鸡爪都是横着置于盆中,为何它偏偏要作怪,竖起四只细脚干啥?
嗖,就在蝶愣神之时,爆炸头抢了鸡爪去。
“嗳嗳嗳,你这是干啥,这可是俺先看上的。”理直气壮。
“哈哈,小兄弟,这就怪不得哥哥要教训你一番了。”一脸的骄傲,这是要把方才的场子找回来。
气场上占据上风以后,慢悠悠从口中吐出一句话,乃:“第一,它这是举手表示此生不虚;其次……!”
呀,老毛病改不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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