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哥,你说什么?”
其实赵多宝清晰的听到了苏晏砚说的话,可是还是下意识地问出了口。
“你想不想踏入修行之门?”
赵多宝张了张嘴,什么的没说。
“我先回去了。”
“苏......”
苏晏砚转身离开了,赵多宝到底没有说出口。
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滋味,明明刚才想到的办法就是让小白看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可是当苏晏砚主动去问他的时候,他反而无法张口。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云淡风轻的接受了不能够修行的事实,他像所有人展示多么的不在乎。
他也确信这自己就算不能修行也无法影响他的价值不是么。
可是怎么可能不想呢?他想回应爷爷的期望,他想寻找消失的父母。
赵多宝坐在床上,双手握拳像床沿砸了过去。被手臂的肌肉拉扯着的胸口像是要爆炸一般的疼痛。
“赵多宝,你装什么清高啊。”
自言自语之后,赵多宝躺在床上。这些天来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在眼前闪过,今天如果不是那个忍者大意赵多宝很有可能已经挂了。
很显然,这个人和血魔他们脱不了关系。所以不会仅此一次,而是刚刚开始。
下一次呢?如果爷爷不在身边,如果苏晏砚不在身边。他能都应对么?
今天有人可以无声无息潜入他的房间,明天晚上又会有什么样的人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来到他面前。
监狱的杜生也被盯上,应该是因为他知道什么。有人怕他泄密给姜家,所以想要除掉他。
“看样子,得尽快见一见杜生了。”
赵多宝想,毕竟他们也算是‘难兄难弟’了吧。
苏晏砚进屋的时候就看见赵多宝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起来。”
赵多宝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折返的苏晏砚眉间眼梢都是疑惑。
“你怎么回来了?”
“本来也不是走,我是去拿这个了。”
苏晏砚手心里,是那个黑玉香囊。
“本来今天带走它,就是为了弄明白上次抓到的那个东西。偏偏碰上有人过来暗杀你,你还是先戴在身上。”
有时候,就是无巧不成书吧。
今天下午吃过晚饭,苏晏砚要走了黑玉香囊。偏偏忍者就在这个时候来,赵多宝身边又没有一个帮手。
但是如果香囊在,起码还有两个鬼帮手
赵多宝接过香囊挂在胸前,,随后黎华便出现在房间里。还是初见时令人惊艳的样貌,只是表情有些僵硬。
黎华有些不情愿的开口:“确定要用这个么?”
苏晏砚看着赵多宝,那清澈的眼眸就像是要看穿他的内心,质问隐藏在他心底最深的想法
赵多宝被看他的后背毛毛的,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目光闪躲起来。
“那就要看他了。”
苏晏砚说完,黎华叹了口气,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对赵多宝说。
“赵多宝,你到底怎么想的?”
黎华没头没尾的话,直接把赵多宝问蒙了.忍不住脱口而出说:“什么?”
“你想不想脱离肉体凡胎,想不想试一试这世界三千大道。”
赵多宝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始终没有说话。就在黎华以为赵多宝会放弃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双流转着光华的眼睛。
那闪烁着的眼眸里,是期待,是坚定。
“即使为此付出难以想象的痛苦?即使有可能失败你还是一无所有?即使有可能会死?”
“嗯。”
赵多宝的一个字却说得掷地有声。看了赵多宝的样子,黎华叉着腰冲着苏晏砚方向说道。
“我没有要问的了。你们就随便折腾吧”
苏晏砚走到赵多宝面前,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
“赵多宝,先跟你说下情况吧。大概一个星期之前,就是你救回姜昕的那一天。我本来想让小白给你查看一下身体,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些问题。”
赵多宝站的累了,胸口也在疼。便引着苏晏砚坐下说。
“你的丹田有一些问题。”
“我猜到了。大概是什么样的问题?”
“你的丹田根本无法看清楚,被灰黑色的迷雾完全充满。”
早在上次去给蔺缘修妻子治病,知道小白看透了蔺缘修的丹田。赵多宝就想到自己,估计他除了魔气过敏,也一定在别的有问题。
“有办法解决么。苏哥?”
“原本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现在有了。”
苏晏砚看看了黎华,黎华手里瞬间出现了一团黑雾。
“这是什么?”
苏晏砚接过黎华递给他的黑雾,那黑雾仿佛是一个活物一样。被苏晏砚用灵气包裹在里面,还横冲直撞的撞击着牢笼般的灵气膜。
“一丝混沌之力。”
“混沌之力?那是什么东西?”
赵多宝的态度让苏晏砚冷哼,你知道什么。这才是真正的宝贝。
“他可以吞噬掉你丹田里的那些迷雾一样的东西,这样我们就可以看到你丹田的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这个过程会无比痛苦。虽然我不知道你丹田里迷雾的本质,但是吞噬的过程必定是十分痛苦,你要想好。”
“我可以。”
赵多宝坚定的回答,让苏晏砚在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好。还有那个上次你从洞里带回来的那个宝贝拿出来。”
赵多宝全程懵逼脸,听话的将上次从血魔手下抢走的那个‘土豆子’。
‘“好了,现在东西齐了。赵多宝,你准备好了么?”
赵多宝坚定地向苏晏砚说:“我准备好。”
苏晏砚点了点头,又一遍给站着的黎华一个眼神。
“我们现在开始么?”
“开始。”
随着一声开始,那团黑雾被打进赵多宝的身体。苏晏砚伸手引领着黑雾来到赵多宝的丹田之处。
黑雾开始吞噬那些迷雾,仿佛一个大胃王。见到什么吃什么,不顾一切的吞食着。
赵多宝额头青筋毕露,剧烈的疼痛已经开始在他的四肢流窜。
那就被啃食的感觉,就仿佛是一场噩梦。
“还要多久!”
苏晏砚皱紧眉头,“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