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学,是你朋友?”
“这位同学,是你朋友?”
……
肖琂的话反反复复地在苏木子脑海间回荡,苏木子清秀的脸上一阵子煞白,阴霾笼罩全身,手用力地攥紧手心,身体还不时摇晃。
他装作不认识她?
因为,容淅吗?
容淅也瞧出苏木子的异样,却没往深处想,拉着苏木子的手,笑笑说:“嗯,这是我最好的朋友,苏木子。”
“你好。”肖琂见了介绍,颇为绅士地伸出手。
苏木子的脸色更不好了,肖琂装得可真像,苏木子牵强附会般一笑,转头对容淅道:“容淅,我有点不舒服。”
“我送你去打车,你手术没多久,就别坐公交了。”
苏木子点头:“嗯。”
“肖琂同学,再见了。”容淅招呼一声。
肖琂只觉得这个他没有多大印象的女生对他似有什么误解,他几乎可以确定,他并不认识她。
“好,再会。”
“肖哥,一个人。”后面,肖琂同班的同学兼死党卫承朗跟上来打招呼。
肖琂笑了笑:“还没走?”
“你不也是?”卫承朗看着不远处的背影,坏笑,“肖哥,你对学神这款有兴趣。”
肖琂伸手扼住卫承朗的手臂,有些严肃:“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肖哥,又不是丢人的事儿,承认了算了。”
肖琂认真地说:“纯粹欣赏罢了。”容淅的确是个很厉害的女生,他打心底里佩服。
“不是吧?”卫承朗吃惊,“这款都看不上,难不成你还中意至少老在我们教室门口叽叽喳喳的那个女疯子?”
“女疯子?”
“就是许主任的闺女。”
肖琂发笑:“她叫许攸。”
“你记得还挺清楚啊。”
“以前学生会的,见得多些。”肖琂算是解释,突然想起了刚刚的女生,肖琂问,“你认不认得一个叫苏木子的女生?”
“苏木子?”卫承朗蹙眉,有思索片刻,“不认识啊,名字起得还真怪啊,不知道她爸妈是怎么想的。女孩子嘛,就应该取一些柔美的名字。”
“嗯,不认识就算了。”
卫承朗点头,又说:“肖琂,晚上打网游啊。”
“可以,不过会晚点。”
“好嘞。”
*
容淅在校门口打拦一辆车,扶着苏木子上车了,她脸色更差了,看着很憔悴。
“苏木子,你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我带你去医院吧?”容淅一脸关切。
苏木子无力地摇头。
“那你回家了,就早点休息。”
容淅退下车门的那一刻,苏木子突然伸手拉住她,声音很低,使不上什么力气:“容淅,你能不能送我一程,就当陪陪我。”
容淅早就跟封弋约好了,这会儿封弋肯定在约定的地点等她,可看着苏木子这副模样,容淅很心疼,还是点头了。
“师傅,水岸花园。”
容淅报了苏木子家的地址。
别上,苏木子问:“能不能借你的肩靠一下。”
“来吧,很结实的。”容淅将左肩趋到她面前。
苏木子笑了笑,又是嫌弃的说:“全是骨头,没几两肉,还敢说结实?”
容淅吐了吐舌头。
又过了一会儿,容淅小心地开口:“你……刚刚是怎么了?”
“没什么,单纯的不舒服。”
容淅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就好。”
“容淅。”苏木子靠在她的肩上轻声叫道。
“嗯?”
“你觉得肖琂如何?”
容淅不假思索:“挺好的啊,有学识、有修养,有绅士风度,又是文科班的苗子。”这是高二多数人对他的评价,许攸也这么说的。
“嗯。”
这时候封弋的电话来了。
“喂?”
封弋说:“我到了。”
容淅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忘了发短信通知他,满是歉疚:“抱歉抱歉,有点事,可能会晚点过来。”
听到容淅说有事,封弋的第一反应是:“严不严重,需要我帮忙吗?”
容淅顿时觉着心间似有一股暖流划过,又犹如南风过境,十里春风。
“不用,不过谢谢啦。”
封弋打趣问:“不会放我鸽子吧?”
“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容淅抿笑着反问。
“那我等你。”封弋说,“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啦。”
“听声音就知道定是个盛世暖男,”苏木子在一旁听着,多是倾羡,坐起身,带着调侃意味问:“什么时候让我见见,那位仁兄的庐山真面目?”
“你认识他。”
“我认识?”苏木子不解,她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位少年。
对苏木子也没什么了隐瞒的,加上她心情不好,也能转移注意力了:“他是封弋。”
“封弋,噢,名字挺耳……什么!?”如容淅所料,苏木子差点从后座上跳起来,她眼睛瞪得老大,一副难以置信:“容淅,你可别告诉我,是我之前总跟你一块儿调侃八卦的云川封弋?”
“云川二中,应该就一个叫封弋的吧?”容淅还算淡定,“知道你会这样,才一直没告诉你。”
“容淅,你……你怎么可以啊。”苏木子急了,“封弋是什么样的角色你不知道吗?关于他的风流史诗,我跟你讲的还少吗?那就是个火坑,你怎么还眼巴巴往里面跳啊,你疯了吗?还有,你跟他交往多久了?我靠,少说也有个把个月了吧?你,你没被他占便宜吧?容淅,我让我怎么说你才好?那封弋就是个渣渣。”
容淅还是淡定,淡定,待苏木子说完,她答复:“第一,封弋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我很了解;第二,关于他的风流史诗,你跟我讲的不少;第三,我没疯,他也不是火坑;第四,满打满算该有四个多月了;第五,他也就偶尔不正经;第六,你想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我。回答完毕,苏姐,您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