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淅郁闷了一阵子。
她觉得,傅译兮一定是神经了,或者是男性生理期到了,懒得也思考。
出了校门,走到公交站台等公交车。
时间还早,这个点封弋还没放学,她去早了也是站在门口傻等,还不如坐公交慢慢来,时间也差不多。
不过五分钟,公交来了,容淅投币上了车。
傅译兮坐在车里,见容淅上了55路公交,有些疑惑,喃喃:“这不是回去的公交?”
“少爷,您说什么?”司机侧过头问傅译兮。
“没事。”傅译兮摇头,“不必等了,走吧。”
与此同时,傅译兮拿出手机,搜索了55路公交车的站台。
“完全相反的方向。”
“她要去哪儿?”
傅译兮又看每个站台的位置,55路的终点站是云川二中。
“云川?不会,她没理由去云川。”
傅译兮对司机说:“小心跟着那辆公交。”
“好的。”
跟了几站,途径一家大型的毛绒公仔店,橱窗外是一个超大的泰迪熊,看着很是可爱,傅译兮愣了神,下月圣诞节那日,是她的生日。
他刚刚说的话,的确过了。
他后悔了。
她素有收集毛绒玩具的爱好,尤其喜欢泰迪。
“折回刚刚那家毛绒公仔店。”傅译兮说。
“是少爷。”
*
“又是美好的假期。”出了教室,江舒垚双手枕着头,一脸阳光粲然,“弋哥,今晚咱仨儿去哪儿嗨皮一下?要不,枚特,听说老板进口了新货,味道超正点。”说完,一脸邪魅相。
“新来的服务生,也很正点吧!”莫叒非接了一句。
江舒垚讪笑:“都正点,老板可眼巴巴等你去呢!”
“改日。”
“有约了?”
“嗯。”
江舒垚痛心疾首:“又是跟你的小未婚妻?”
封弋不乐意了:“干嘛?一副死老爹的模样。”
“弋哥,你真打算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这不是封弋以往的做派。
封弋一语惊人:“她就是我的森林。”
江舒垚劝他:“弋哥,世界那么大,你应该多看看。”
“看过了。”
莫叒非开口了:“弋,你们在一块儿有段时间了吧?”
“嗯,快两个月了。”
“弋哥,成天搂着一个女生,不会发腻吗?”江舒垚惊呼,“反正我受不了。”如果对江舒垚的吊儿郎当忽略不计,他的长相自无可挑剔,家室也不差,百分百算一枚男神。
正因为有这个资本,他游戏花丛很多年了。
“去你的。”
莫叒非也懒得跟江舒垚废话,继续说:“哪天叫出来,认识一下吧。”
“明天吧,我请你们吃饭,介绍你们认识。”封弋以前女朋友不少,江舒垚见得多,莫叒非没见过几个,当然,封弋也曾未这般主动的,正式地相约介绍。
如此看来,他是认定了这个女生。
“弋哥,吃饭多无趣,到时候小酌几杯呗!”江舒垚挑眉,“咱们要喝个痛快,庆祝你找到挚爱。”
“喝酒单独请。”
“啊?为什么?”
莫叒非一笑,自然明白它的用意:“你喝多了,容易胡言。”
“我的酒量很好的。”
封弋一脸嫌弃:“上次吐了我一身。”
“那都是意外。”
“你都意外多少次了?”
“我…”
三人走一路,闹一路,很快到了校门口。
“弋,我和舒垚骑机车回家,你呢?”莫叒非问。
“我打车去一中。”
“需不需要我载你一程?”
这个点刚放学,打车回家的学生极多。
“也好。”
“貌似不用哟。”江舒垚指了指校对面公交站台,以他的视力,看得极其清楚。
容淅下了车,准备过去,不过这会儿是红灯,过不了人行道,她只能等着。
绿灯了,容淅准备过人行道,被人拉着手腕,拉入怀中。
这个怀抱,她很熟悉。
毕竟路上人来人往,对面就是学校,还是得注意影响,容淅忙退出他的怀抱,四目相对,问:“封弋,你怎么?”
封弋上前拉她的手,有些冰凉:“不是说好我去一中找你?”
“我们提前放学了,我就来了。”
封弋乐不可支:“这么迫不及待?”
容淅吐了吐舌头。
她是不是说得太直白了。
“正好,带你认识一下我两个死党。”
“嗯。”容淅刚要动弹,立马眉头一皱:“腿麻了,走不了。”
一中到二中有段距离,她中途又站了一阵子,能不发麻吗?
刚下车还不觉着,这会儿是真心走不了。
闻言,封弋立马蹲下身,也不避忌着路上人流如织,帮她捶腿。
捶了会儿,才问,“感觉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容淅动了动腿,“可以走了。”
一旁的江舒垚是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这晴天白日,又是在校门口,你们两位就别肉麻我们两条单身狗了吧?”
容淅认识江舒垚,是那次校庆的主持人。
旁边那位应该是莫叒非了。
封弋揽过容淅的肩膀:“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妻。”
“江舒垚,莫叒非。”他又向容淅介绍了两个死党。
容淅也很客气:“你们好,我叫……”
江舒垚笑着说:“我知道,容淅嘛。东城一中高二理科班的金字招牌,不败的学神。你好,我是江舒垚。”
“你好,不过,哪儿有那么玄乎,运气好罢了。”容淅客气了一下。
封弋也是护短:“你本来就很好,要不然怎么能得到我这么好的未婚夫。”
容淅反驳:“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
“你,当然是你。”
莫叒非倒是一怔,知道封弋的未婚妻来自东城,却不知是大名鼎鼎的学神容淅。
他倒是第一次见封弋一般在意一个女生,满心满眼是她,依着她,顺着她。
莫叒非也伸出手:“额,你好,莫叒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