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共同认知
“啥！”
奥利弗被周正一嗓子喊懵了，他就是耍耍嘴上威风而已。
天眼会虽然劣迹般般，但怎么说也是从二战以后就成立至今的联邦级别的国家部门，论级别只比FBI、CIA这样的庞然大物低半级。
奎恩家族虽然说是名头上说是成立了近百年，可真正发力出名也就是是这二三十年的事情，想干扰联邦层面的决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正装作没有看见奥利弗惊愕的样子，继续说：“苏联解体之后，天眼会主管的位置被史蒂夫•特雷弗交到了阿曼达•沃勒的手上。整个组织的实行风格瞬间大变，在世界各地搅风搅雨，美国政府没少给他们擦屁股。可是天启星入侵时，天眼会却屁用没有，所有的风头都被超级英雄们抢了去。国会山的老爷们很不满意，不但大幅削减天眼会的预算，还成立了另一个组织，超管会来制衡甚至是代替它。”
“你从哪得来的这些消息？”听完周正一番高谈阔论，奥利弗的第一反应是惊讶。
“看报纸啊！这些事情在报纸上都有记载，虽然不是在主版，但耐心翻一翻，总能找出来。在结合最近的时事，梳理出一个基本的脉络，不是什么难事儿。”
接受过完整义务教育的周正从斗争的角度来看，很自然的就将这一系列的逻辑推了出来。
奥利弗也曾经收集过天眼会的信息，毕竟因为天眼会他白蹲了五年的牢，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松把这一页揭过去。
但是他在分析收集到的信息时，出发点都是他一个人能做什么，甚至没有把家族企业考虑进去。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奥利弗发现无论他怎么做都不可能撼动天眼会，失望之下根本没有注意到周正所说的矛盾。
这下子，奥利弗彻底懵了，他意识到自己思考问题的方向有问题，所以就问周正说：“那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办呢？”
“拉一派，打一派啊！”周正一摊手，理所当然地说出了答案。
“超管会新成立，正是什么都缺的时候。只要你肯对他们伸出援手。我相信超管会一定很乐意投桃报李，将支部安排在星城以扩展自己的影响力。”
“说得不错，没有什么比分散权力更能激怒阿曼达。”
奥利弗同意周正的想法，但他同时也担心：“可这样阿曼达也会疯狂地报复，董事会的人未必会同意。”
这时候的奥利弗虽然经历了父亲的死亡，但还没有像原著里那样真的掉进无底深渊。所以他的潜意识里家人是第一位。
“你以为，天眼会为什么突然无缘无故就跳出来当袭击西娅的先锋。”周正对奥利弗妥协的想法报以一个不屑的笑容。
“那是因为西娅的收购案激怒了相关人士。”
周正一撇嘴，直接地说：“收购案那是三合会和黑帮的事情。一个安静的星城只会给天眼会带来更多的政绩，他们为什么要阻拦呢？”
然后不等奥利弗回答，周正直接说：“那是因为你的回归，让阿曼达感到了威胁。为了扼杀你这个潜在的敌人，她才拿监狱里的犯人当杀手。”
奥利弗沉默了，他知道这绝对是阿曼达能干出来的事情，所以他默默握紧了拳头。
周正又默默添了一把火：“现在是人家先动手了。你要想不挨打，就要打回去，让人知道你不好惹。这种事情，你这个美国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我明白了”奥利弗深吐出胸中的气，下定了决心。
但他也没有忘记问：“那么你呢？你又为什么这么要促成这件事呢？”
“一来，西娅救过我，我不想欠着人情，自然就要搞个大动作。二来，我在天启星入侵的时候搞出了点儿动静，引起了天眼会的注意。”
停了一下，周正继续讲：“今天的战斗传出去，肯定会招来一堆麻烦。我不想被他们纠缠，所以就想给他们找点儿事情干省的他们再来烦我。”
这个掺杂了私心的回答，没有招来奥利弗的厌烦。他反而更放心了。毕竟有利益的纠缠才更稳固，更让人放心。
“不过，虽然我同意了。但是怎么说服我妈妈和西娅还是个问题。”
周正看了一眼躺在桌子上安安静静的西娅，然后开口道：“我会想办法说服西娅的。至于你母亲，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说完，周正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了，我要走了。”
“走？”奥利弗问：“你要去哪？”
周正像看傻子的看了奥利弗一眼：“当然是带西娅离开这里。不然等她醒过来，我怎么和她解释你的问题。”
奥利弗一拍脑袋，心想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想到。
“那你小心。”
说完，周正小心的抱起西娅，走到地面上，开着机车离开了工厂。
……
等走到了一个安静又无人的地方时，周正停下了机车。
“你怎么考虑我和你哥商量的事情。”
西娅抱着周正的腰，娇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醒的？”
“在工厂的时候，一刚醒我就感觉到了”
周正头疼地看了一眼怀里装虚弱的西娅，松手不是不松手也不是，叹了口气之后，还是硬着说：“下来，拉拉扯扯的让人看见不好。”
西娅乖乖听话，跳下了前座。但哪还没等周正喘口气，她又坐上后座，再次抱住了周正的腰。
周正本想大声呵斥她，但女孩抱得太紧，让他直接红了脸，着急地说：“行了，行了，赶紧说正事儿。”
“哼，”西娅靠在周正背上冷哼一声：“天眼会在国会天天被口诛笔伐不够，现在还敢跑到星城来闹事。真当我们奎恩家是软柿子好捏了是吧？”
听着西娅冰冷的口气，周正感慨自己还是小看了身后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孩。
果然啊！一个不到二十岁就能执掌一家大公司的女孩，不会那样简单。
“既然这样，那具体的事情就你和你哥谈吧！”
“那你呢？”西娅不解的问。
“我不是个动脑子的人。”
周正一句话把西娅堵了回去，然后按下了油门。
“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