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昊刚走出客房,我立刻踢开被子,慌张地起身穿上鞋子,我打开木掩门,左右张望了一圈,发现我似乎并不是在客栈,我好像被拓拔昊给带进来贺兰府。
令牌已经被他拿走,他现在又带我来贺兰府住,不对,其中一定还有一些谜团暂时不为人知。
想来,我已经着手开始行动起来,铺捉到他的身影,我影藏好自己的位置,尾随了他整整一路,竟然也没有被他察觉到。
我躲藏在亭子下的一颗柱子后头,凝望着拓拔昊走进了贺兰家族的祀堂里面,看到他走进祀堂,好长时间也不见出来,我长舒一口气,壮胆放慢脚步,跑到了祀堂门口。
躲藏在木掩门之后,我探出一半的脑袋,便能清楚看到祀堂里面的全部场景,在心里面细致琢磨片刻,顾觉得这样的办法危险度数过高,我立即转念改变主意。
木掩门上糊的那一层宣纸薄如沙,手指轻轻一碰,就破出了一个大洞,我捣出两个小洞口,透过那两个小小的洞口,我清晰得看见里面正在上演的一幕‘戏’。
拓拔昊似乎把九里波所有有身份的商人全部召集在了这一间简易的祀堂里,祀堂虽说小了点儿,但是里面却聚集了二十多位来自各路的商人,他们盘坐在软垫之上,在拓拔昊还没有开口之前,他们不敢开口,可每个人的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然而大家的沉默却都是一致的,在这间小小的祀堂,面见天朝的帝王,估计他们每个人都在心里面时刻揣摩着帝王来此地找他们,有何贵干。
拓拔昊起身,他在大家的周围绕出一个圈子,紧接着他开口对他们说道:“朕今日邀请各位聚集于此地,想必朕不提,各位应该都能猜测得出来是什么事情了吧。”紧握手心,在手掌里咯出红印子的令牌刹那间被拓拔昊从手心里放下来,他在放下来的同时,我蓦然间看见他的手心中被令牌磨得一道道青紫的红痕触目惊心。
心头猛然间感受到慌乱,他究竟是废了多大精神力量,才把那块令牌出示,原本他就是没有那个勇气出示令牌的,而今,这一次,的确是很为难他了。
令牌一出,如今掌控着整个天朝财权的那个人,只有他,这本是贺兰家族的令牌,绝不传给外人,可如今却要让这块属于贺兰家族的令牌,改名换姓,即使那个人是天朝至高无上的帝王,底下的一群商人照样喧哗吵闹,反对他接下令牌,他们一致认为,贺兰家族的东西决不能拱手让给外人手里。
所有的商人意见达成一致,他们原地站起,理直气壮地夺取拓拔昊手中的令牌,强制要求他立刻把此令牌物归原主——双手奉还给贺兰家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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