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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结拜

罗起、罗英及大明帮众人,搀扶罗重与封自修,兴高采烈回到自家村子。

  大明寺广场只剩几百人仍旧跪在地上。待大明帮众人走远。乐一宁才缓缓站起。肖志锦走上前问道:“义父,这小子什么来头,你何故对他如此恭敬……”乐一宁举手一记耳光扇在肖志锦面颊,“一群废物,来人,我要你们十二个时辰跟随刚才那个白衣公子,任何人不可打扰他,有事情立时回报。另派一组人,跟住那个封爷,别让他逃走……”

  大明帮这边,众人能保住大明寺市口,论功劳大家首推封自修与罗鸣。众人兴致颇高,酒宴自是备的异常丰盛。

  封自修借口比武受了伤,要回住处养伤。罗鸣要跟去,那公子哥去拉着罗鸣不放。封自修不想扫大家兴致,让他留着与大家吃酒。罗英见自己表弟今日立了功劳,自然十分欢喜。

  众人方才见四海堂与龙鲤帮对那白衣公子甚是敬畏,均是十分好奇。但得了罗重交待,不准问那公子武功来历。那公子哥介绍自己姓白名鹤,只说自己是从塞外来中原游玩。众人虽不信,好在他性格随和,与众人谈笑风生,喝酒吃肉,好不自在,也就不去想那许多。罗鸣不会喝酒,被那白鹤灌了几杯,顿时面孔通红。

  白鹤搂着罗鸣肩膀道:“罗鸣兄弟,你武功很是不错,封爷是你师父吧?”

  罗鸣害羞道:“白大哥,我哪有什么武功,幼时母亲教我些锻炼身体的法子,后来封爷帮我医治,给我指点了几招,却没福气拜封爷为师”。

  白鹤有些诧异:“指点了几招!我见你与那肖志锦比试,招数虽少,却是高明武功无疑,只是你年纪尚幼,还不到火候而已,不然那肖志锦在你手上走不了三招。改日定当上门拜访封爷,让他也指教我几招,哈哈……”。

  罗鸣被人夸奖,正自脸红。罗英忍不住好奇道:“白鹤大哥,你是不是武功很高呀,为何乐一宁见了你就如耗子见了猫一般……”。

  白鹤哈哈笑道:“我的武功不值一晒,那乐一宁定是见我长相英俊,被我容貌所惑吧……”。

  罗英听他满口胡言,白了他一眼。

  白鹤继续对罗鸣说:“罗鸣兄弟,改天给我讲讲你那拆解功夫,如何能每次都能捉住刀身的……”。

  罗鸣正要说好,听罗英说道:“表弟,不准给他讲,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白鹤性格随和,罗鸣与他甚是相投,见罗英和白鹤斗嘴,一时不知该帮谁。

  白鹤嬉笑道:“我如何不是好人了,你如此凶,又总腌臜人,当心以后嫁不去了”。

  罗英面上一红,一跺脚,跑到屋外不知做何事情……。

  白鹤不理罗英,拉着罗鸣手,只是一顿好喝。罗鸣酒量甚浅,不敢大口吃酒,而那白鹤却是提杯就干。饶是如此,罗鸣醉倒时候,白鹤兀自大着舌头唱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唯有杜……康……”唱罢倒在罗鸣腿上呼呼睡去……。

  第二日罗鸣醒来,见白鹤兀自酣睡,睡姿不雅,流不少涎水在自己裤子上。罗鸣皱眉微笑,对白鹤生出亲近之情。小腿一阵发麻,不自觉伸了伸腿。

  白鹤被罗鸣动作弄醒,先自打了个哈欠,见到罗鸣裤子上一片涎水。遗憾道:“哎呀,可惜了昨日好酒,全糟蹋在你裤子上了……”。

  罗英恰时端水进来,见二人醒了,挪喻二人说:“好不害臊,睡到此刻方起,快来洗漱……”。

  罗鸣不免羞愧,白鹤却漫不在乎。

  罗英放好水,待二人洗漱过后。白鹤愈加显得气宇轩昂,雍容闲雅。罗英不觉怔怔望着白鹤,心下莫名一阵慌乱。白鹤见罗英望着自己,又露出嬉笑表情:“多谢表姐侍候,今日的水甚好,洗过后果然神清气爽。”

  罗英不由面孔泛红,嗔道:“谁是你表姐,凭的把我喊老了”

  白鹤假装恍然道:“哦,是小子我的不是,这是谁家小妹妹乱跑,也无大人看管,莫不要被人拐走了才好。”

  罗英忍住笑,又白了白鹤一眼,转身红着面孔出门。

  白鹤转头对罗鸣道:“你这表姐好生奇怪,走,我带你去练武”

  罗鸣点头,与白鹤挽手拣一僻静处。白鹤让罗鸣将自己所学武功演练一遍。

  罗鸣也不忸怩,拉开架势,从如意六合手起手式打起。过程中,白鹤偶尔问些关节,罗鸣也仔细讲解。大半个时辰后,罗鸣打完收式。

  白鹤难得认真道:“果然是好功夫,其中大有门道,这拳法有诸多变化还需领悟,如今你只是火候不到,另外见你发力,似乎内息不畅,却是何道理?”

  罗鸣暗叹白鹤目光犀利,于是乎将自己受伤,医治过程简单说与白鹤听,却并不讲自己身世。白鹤听完皱眉道:“如此说来,伤你之人该是雷护法,他偌大年纪,对你一个小孩竟使出烈焰掌,当真……”白鹤顿住语调,思考半响后道:“罗鸣兄弟,虽然封爷医治方法高明,但只是解了你当下之急。这烈焰掌甚是难缠,若想彻底治好,除非有内家高手帮你打通经脉,将烈焰掌威力化解成你自身功力方可。”

  罗鸣见白鹤所言与封爷相同,对他更加信服。

  昨日回村,罗帮主告诫众人说“这白公子必定大有来历,武功造诣亦是高深莫测……”不许大家打听和得罪白公子。

  今天二人讨论武功,白鹤所问,都是关窍所在,听他语气,对龙翔世家的雷长恒也颇有了解。一时猜不偷他是何来历,却对他颇有些敬畏之心。

  白鹤见他神情,以为他担心自己伤势,又恢复嬉笑神情:“没关系,你这点小毛病我虽然无法医治,但包在我身上,我有一本医书,对治疗内伤颇有好处,你且先拿去看看,倘若还不行,我再想想法子”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册子上四个隶书大字《冥冥心法》。

  罗鸣吃了一惊,他从封自修处听得,当初那个前辈传授于他的内功便是《冥冥心法》,封自修只与他传授些作息吐吶之法,他内力便有进境。今日见白鹤拿出此书,却骗他是一本医书。罗鸣知是白鹤好意,却诧异这本书竟在白鹤手中。

  白鹤见他神色问道:“怎么?罗兄弟。”罗鸣便将封自修事情简要说了。

  白鹤脸色亦是阴晴不定:“如此说来,我有机会要见见这位封爷的恩师”停了片刻道:“罗兄弟,你年纪虽小,但是狭义心肠,甚合我胃口,不如我们结拜兄弟,这本书算是我的见面礼。”

  罗鸣吓了一跳道:“白大哥,我一乡下顽童,怎配和你相交,你我昨日方才相识,我更加不敢收你如此贵重心法”

  白鹤原本就怕他不收内功心法,诓他说是医书。此刻见罗鸣拒绝,于是正色道:“罗鸣兄弟,身世,武功,富贵均是末节,男子汉立身处世,当以狭义为先,你虽年纪轻轻,却古道热肠,急人危难,比之一些自命不凡的英雄好汉强上百倍。比我这纨绔子弟更是强上千倍万倍,你定是瞧不上我,才不愿意与我结拜,不收我医书,是也不是?”

  罗鸣见白鹤如此说,虽知他是激将自己,却也不能拒绝。于是道:“好吧,白大哥,你若不弃,那我们今日就结拜为兄弟,日后……”罗鸣不善言辞,却不知如何说下去。

  白鹤知他心意,又嬉笑道:“我与你结为兄弟,自是信你会拿我当大哥,酸麻说辞也就省了……”

  于是二人只撮土为香,冲北向紫微星处磕了八个响头,二人相对又磕了三个响头。起来后相视一笑,二人均觉得十分欢喜。

  罗鸣拿下颈上珠子对白鹤说:“大哥,小弟我没什么贵重物什,这是我从小佩戴之物,我娘亲和封爷都说有祛毒辟邪功效,送给你当个信物”

  白鹤也不客气,接过后慎重放入怀里。想了片刻,又从腰间衣襟拿下一个玉牌递给罗鸣说:“二弟,我知你与龙翔世家有些过节,此刻你年纪尚小,武功还不足自保,做哥哥我放心不下,这是我家传玉牌,你随身携带,龙翔世家的人见了,看在我家族面上,应该不会为难于你,当然待你内伤恢复,武功练好了,却也不怕什么龙翔,虾翔了。但现今还是听白大哥的话,将玉牌带在身上……。”

  罗鸣方才被白鹤言语所激,与他结拜为兄弟,虽然欢喜,此刻见白鹤处处为他着想,真正感到有大哥关爱的心情,不自禁眼圈一红,只强忍不让眼泪出来。

  白鹤哈哈大笑道:“今日是你我结拜兄弟的好日子,此间无酒,大哥带你去别处蹭酒吃……”却又开始没正行起来。

  罗鸣想到什么,对白鹤说道:“大哥,方才只顾磕头,却忘了告诉你我真实姓名,我为了此间医治方便,才随了罗二叔姓叫罗鸣,我原本姓鹿,所以真名是鹿鸣”

  白鹤意外道:“姓鹿,鹿鸣,这个姓倒是少见,似乎是云南苗部的姓氏”

  鹿鸣道:“封爷曾告诉我,我娘亲应该和云南苗部大有渊源,我的姓氏是随了母亲……”

  白鹤听闻后又是大笑:“如此之巧,我的姓氏也是随了我母亲,看来我们果然大有渊源……”

  二人搂住肩膀大笑,亲近之心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