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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偷袭

待鹿鸣离开,那几个官兵竟不知队伍中少了一人。

  鹿鸣跃到大帐口不远处,见大帐外一蒙面人,握刀警惕观看四周,鹿鸣摸到一石头,心中提醒自己出手莫要太重,瞄准那人大椎穴掷出,同时飞身冲出。

  待那人中石跌倒,鹿鸣已欺到那人身后,将他接住轻轻放到。借着大帐灯火,见那人面上所蒙黑巾已被鲜血湿透,眼神涣散,眼见不活了。鹿鸣心下吃惊,不曾想那石头还是要了此人性命。生平第一次杀人,心下惶恐,扶起那人肩头,不知如何安慰……

  那人喉头发出咯咯两声,倒头死去。鹿鸣心下愧疚,又放倒那人,跪倒拜了两拜,听到大帐中有声音传出……侧身靠在大帐口向内张望……

  帐中仰面躺倒三人,身着将领服装,其中一人咽喉处中刀,献血泊泊流出,已然死去。另一将领与邢不虞未见伤口,想是被点了穴道躺倒在地。

  立着几人中,三人正用剑指着金克俭前胸后背要紧处。与帐外那人一般打扮,一身黑衣,面带黑巾。另有一人,身形高大,背对着大帐门口,压低声音道:“金将军,哦,该叫你金堂主,又见面了……”

  金克俭冷笑道:“何方小人,鬼鬼祟祟,偷袭于人,竟有脸呱噪……”

  那人哈哈一笑,拉下面上黑巾。

  金克俭面露意外,笑道:“原来是邬将军,想不到,你我二人战场上难分胜负,你便深夜来我大营暗算于我,好本事,好本事……”

  那邬将军不理会金克俭言语讽刺:“金将军,今日来并非要取你项上人头,而是来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金克俭冷冷道:“你进帐便杀我统领,是这样请教于人吗?今日落入卑鄙小人之手,只管动手,难道当我金某人是贪生怕死之辈……”

  金克俭句句不让,嘲讽那邬将军。鹿鸣心下对甚是佩服,决心今日要救他以谢当日太康城之恩。

  那邬将军道:“我知金堂主并非怕死之辈,今日探访也是奉命行事,只问金堂主一人下落,问完后我们便走。”

  金克俭不知他要问什么,但被对方偷袭,三把剑抵住要害,心下刚硬。只是大笑:“邬将军,你废话太多,行军打仗,一言而决,今日受你胁迫,若我回答半个字,日后怎还有脸活在世上,杀了我便是。”

  那邬将军也甚是佩服金克俭,示意三人撤剑。那三人撤剑后,却依旧守在金克俭两侧,以便随时出手,同时封住他所有退路。

  金克俭视而不见……

  那邬将军道:“金堂主,我邬某人佩服你为人,绝不敢小觑于你。是我家莫利炎王子,派我来问候你家慕容公子。四年前在靖王府,我家王子败于你家公子后,一直对慕容公子念念不忘……多方打听,却不见慕容公子在齐国任一军中,亦不在西域龙城,所以特来问问金堂主,你家公子到哪里去躲清闲了?”

  金克俭略感意外,扬声笑道:”你那莫利炎王子如此草包,上次落败,竟还敢来寻我家公子,莫不是又想自取其辱……可惜我也不知我家公子去处,不然我又可看一出好戏了……。”

  那邬将军面色微变:“南人最是奸猾,上次我家王子只身赴靖王府,被你家公子,高昌国王子,连通慕容家族一个秦姓长老,三人合计打败。慕容世家不过仗着人多,如何敢自吹自擂,可敢让你们公子出来,与我家王子公平比试……”

  旁人不在现场倒也罢了,那日金克俭亦在现场。此时见这邬将军颠倒是非,怒极反笑:“好,好,好,既然你家王子不知死活,我自当禀报我家公子,与你家王子来一场公平比试,最好当着各武林门派前一决胜负。免得你家王子输了又胡言乱语,颠倒黑白……”

  邬将军还未说话,金克俭身后之人道:“邬将军,南人奸诈,此时落入我们手中,竟还敢大言不惭,今日定要给他留个印记……”说罢举剑向金克俭后颈削去,想割下他脑后头发。

  其时各族受汉人影响,对礼法看的甚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非父母言,不可弃也。那人要割下金克俭头发,便是大辱。

  金克俭察觉脑后剑光凛冽,低头反踢对方手腕。那人反应颇快,变招急削金克俭脚踝……

  另二人见金克俭还招,同时出剑,一人急刺金克俭胸前要穴,另一人却弯腰刺金克俭膝盖。三把剑将金克俭前后,上下一同封死。显然三人习练这套武功多时,配合甚是严谨。不然方才进帐偷袭,也不会一招之内便将金克俭制住……

  金克俭见三人剑法平淡无奇,单打独斗,无人可以在他手中走上十招。偏偏三人配合起来天衣无缝,剑招攻敌无备。金克俭身上未带兵器,不然可凭鞭法,将三人逼在一丈之外,寻机会打到一人,另外两人便不足虑。

  此时三人剑法同出,金克俭临危不惧,凭借臂上盔甲,展臂向胸前剑刃挡去,收回后腿直踢弯腰那人面孔,正是攻敌所必救,逼他回剑防守。

  那二人早已料到金克俭如此反应,同时变招,上盘改刺金克俭咽喉,下盘那人后躺倒地,避开金克俭回踢,挥剑刺向他下阴。

  金克俭只得收腿后撤,刚退一步,便觉大腿一凉,已被后面那人在腿伤砍了一剑。伤口颇深,金克俭立足不稳,也躺倒在地……

  鹿鸣在帐外见到那三人出剑,再看金克俭反击,心下纳罕这金克俭武功如何退步了。

  三人出剑,他只需跃起,便可躲开后方与下方两剑,双腿连环踢出,一脚踢开上盘一剑,第二脚便可踢中使剑之人。无论踢中胸口面门,必受重伤,这剑阵也就算破了……何必冒险用手臂挡剑,又向后退。

  待要出手相救,金克俭已然中剑躺倒。他不知自己内力武功已臻化境,他可轻易办到,彼时金克俭前后受剑,单腿立地,却做不到高高跃起……

  那三人伤了金克俭后,转头望邬将军,待他下令。邬将军见金克俭倒地,正寻思是否要赶尽杀绝,或是要金克俭带话给慕容世家。

  见那三人神色怪异看着自己,开口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