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循徹虽然是闭着眼睛,可并没有像维芜一样沉沉睡去。
维芜也不知道梦见了些什么,身子朝苏循徹歪了过去,头不偏不倚地枕在苏循徹粗壮的大腿上。
“喻明葵,有趣。”
两人像梨花树下的神仙眷侣,散落在梨花铺满的黑白袍裙相得益彰。
不巧的是,早已出谷迎接北芪使者的居何,回来就看到了这让自己控制不住的一幕。
使臣跟在小侦后面,突觉有些低气压,战战兢兢:都说求灵谷不好惹,果然没错。
低眉顺眼地跟在小侦后面,没敢抬头。只是感觉这步子怎么越来越快,直到闻到了一阵梨香才忍不住抬头,惊呼:“三殿下。”
苏循徹示意其不用多礼,刚要扶树而起,才想起腿上还有人,一时并没有起来。
居何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最后落在了苏循徹身上。
一个病秧子,也敢跟我争!
走过苏循徹旁边时,暗用内力起风,将他推到一边,维芜的头快要落地时,居何眼疾手快接住,打横抱起。
苏循徹的身子不受住地歪倒,不适地咳嗽起来。
“小侦,把三皇子和使臣带到谷主那里去。”
“是,少主。”
天气虽不冷,但风吹久了不乏有点扛不住,此刻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维芜冰凉的身子渐渐回暖,像小猫一样舒适地找窝蜷了蜷。
居何看着怀里人睡着了还这么不老实,眼里含笑,可一想到在苏循徹面前也是这么不老实,头还枕到人家腿上了,冷意像不要钱一样外放。
维芜的小嘴不满嘟囔:“这个太阳怎么回事,一会儿暖和一会儿冷的……”眉头还皱皱,颇有不满。
居何顿时不气了,仔细看了看怀里还在说梦话的人,发现眼底有些发青,一看就知道昨晚没睡好。
居何带着维芜回到了房间,仔仔细细地掖好了被角,想走的时候发现原本规规矩矩放在被子里的胳膊已经伸出来,无奈只好重新回去,重复刚开始的动作。
维芜还是不老实,反反复复了几次,居何俯身贴着维芜的耳朵轻声说:“再不好好睡觉,我可要陪着你睡了。”
不知是话的作用还是其他,维芜果然没有了动作,居何颇为可惜地摇了摇头。
不过这次临走的时候,居何低头靠近维芜喃喃:“抱了一路,总该要点利息吧。”
两人嘴唇距离很近,任谁先近一步都能成吻,还没等居何有所动作,维芜的舌头已经先行凑了上来。
舌尖触到嘴唇温湿,可居何心里却是麻麻的,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欣喜而不舍。
舌尖的触及并不是结束,维芜的嘴唇整个已经贴了上来,居何情动予以回应。
维芜也不甘示弱,以舌尖为始,以齿为末,给了居何最后一击。
居何唇上一痛,离开娇人唇时还拉出了一股银丝,带着冰凉没入了空气里。
“这利息给的有点多哟。”
自言自语完这句话,居何已经动身离开。
直到晚上,维芜被饿醒,才算睡饱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