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芜拉着居何的手,又想哭又想笑:我也想坐下,可是我的腿已经废了。
“明葵,你别怕,我让孔翎飞稳一点。”
嘴上是这样说,和孔翎的精神力交流就不是了:“孔翎,等会先飞得稳点,然后假装失误,懂不懂?不懂的话,我可以让岳木空教教你。”
“主,主人,我可是我们孔雀岭最聪明的,根本不用那只笨不拉几的,毛还没我全的孔雀教我,您就瞧好吧!”
维芜感觉脚下如履平地般的稳,大胆地把上身开始往下移,一点、两点。
身子已经半蹲,还差最后一点。
谁曾想脚下突然晃荡不安,维芜吓得娟美的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五指紧攥居何,发丝卷风,打在脸上沙沙作痛。
“明葵,蹲那么久了不累吗,离火阳庄还远着呢。”
话落,维芜已经卧在居何怀里,修长如竹节,宽大如山海,温暖如日光的手搂着纤纤细腰。
维芜感觉上身稳入居何的怀里,能清楚得听到身边男人强有力的心跳,无处安放的脚悬在半空,小腿肚搭在居何右侧大腿上,所幸有布料隔开,但体温的灼热让二人都有些面红耳赤。
忽巨风袭来,青丝随风而摆,打乱了二人的旖旎氛围。
“居何,我,我先起来。”
居何将臂膀锁紧了一点儿:“不用,你我二人同是谷中之人,是家人,何必拘泥,时间还长,难不成你想继续站着?”
“……你就不能把我放旁边坐下!”
“孔翎背上滑,刚刚的巨风来临若不是你我二人同在一处有些份量,恐怕会掉下去啊。”
维芜偷偷摸摸地往下张望了一下:好高,好晕。
此时悬在半空的腿也抖了几下,一手情不自禁攥着居何前面的衣襟,一手紧握居何的手腕。
居何自然不会出言提醒不雅之类,他巴不得维芜天天这样对他。
“明葵,你这发丝飞舞,风一吹更乱了,不如我帮你扎起来?”
“我自己来吧。”
“我教你吧,你平常的发髻都是歪的。”
“现在扎?”
维芜心口流泪表示:我们现在可是在空中,我在你身上呢,合适吗!(作者:合适,合适,非常合适。读者:有什么不合适的!)
“无碍,不影响的。”
居何一句话就把维芜想拒绝的话顶回去了。
居何左手五指张开,穿过黑色瀑布,青丝被风吹得有些发凉,五指经过打结的地方之后已经顺滑。
维芜只觉头上覆着一张大手,所及之处皆是暖意,不时有几处按压在冰凉的头皮上,倒是让人心神一荡。
“明葵,我就自作主张地扎一个了?”
“嗯……嗯……好。”维芜脸上漾出桃红回道。
变化只在一瞬间,好人变成坏人,好的手艺变成……维芜后悔了,悔得肠子估计都是青的。
“好疼啊,这手艺,不敢恭维。”桃红的脸变得绛红,上牙紧紧咬着下嘴唇。
居何只醉心与为心爱之人束发的喜悦,并不曾注意此时低头的维芜是何表情。
孔翎看似专注飞翔遨游神空之境,心里默默在滴血:主人你们秀恩爱为什么要在我的背上!不知道我现在是个单身雀吗!岳木空,我突然觉得你也不赖!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