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摩城,高塔内。
“安盖尔,你说节点守护者的死亡是因为对方要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甘文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刚刚赶来的安盖尔和他的手下,那语气中的傲慢呼之欲出:
安盖尔脸色难看,但仍旧点头:“是。”
“你觉得,我们应该召回所有的守护巫师,在城内伏击对方?”甘文嘴角扯出了一丝讽刺笑容:
安盖尔心中已经开始怒骂了,但仍旧试图解释:“现在情况不明,但有句话说的好,敌人想要我们做的,就是我们必须反对的。所以,我的……”
“你还觉得,我们该关闭‘恐惧梦魇法阵’,直到抓出凶手?”甘文根本就没听安盖尔说话,直接挥手打断了对方:
“……”
安盖尔不再说话了,他已经很清楚对方的态度了,显然,愤怒和傲慢已经让对方失去了判断能力。再加上双方对立的关系,自己说的越多,对方就越不会在意。
甚至是,怀疑!
敌人想要我们做的,就是我们必须反对的。
那么假如我是敌人……
然而,安盖尔的沉默似乎刺激了甘文,他冷冷道:“那如果抓不住凶手,我们是不是就永远不要开启‘恐惧梦魇法阵’?黑巫师是不是就不再需要恐惧之力修炼?”
“那如果将人手都撤回城内,你能保证对方不会再次破坏巫阵节点?‘恐惧梦魇巫阵’的布置难度,材料之昂贵,你能心中没数?”
没错,确实如安盖尔所想,甘文怀疑了。
黑巫师和白巫师的对立,激进派和保守派的矛盾,让甘文根本无法相信安盖尔。
或者说,政治斗争的残酷性就在于,不须要考虑对方的政策是否正确,也不需要对方所说的是否真实,只要是对方坚持的,我必然反对,只要是对方反对的,我必然坚持。
这就没错了!
而且,就如安盖尔所想,甘文怀疑了,他怀疑,这一切都是安盖尔在背后搞出来的——被恐惧反噬的黑巫师,没有被破坏的节点巫阵,黑巫师之间流传的惶恐。
隐藏在背后的黑手显然想做什么,而安盖尔的嫌疑最大,因为只有他有明确的动机——萨摩城的城主之位,巫师联盟内的评价,甚至,探寻黑巫王的秘密计划。
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安盖尔不下这个局。
甘文站起身来,手持法杖,盯着安盖尔,一字一顿道:“安盖尔,既然你说节点巫师的尸体是为了调虎离山,那我就如他所愿好了。
现在,大部队的巫师已经去了节点处,无论凶手有什么图谋,也该是图穷匕见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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