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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叫崇昊

凤婉凝站起身,“走,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线索。”洛元徽回到她身边,“你还可以吗?要不然我自己去吧。你去我不放心。”“所以我一个人在这里你就放心了吗?”洛元徽咋舌,好像是这个道理。

  “你放心吧,只是去看看,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说完,凤婉凝摘下手上的珍珠手钏,一路上给林挽歌凤清虞她们留下记号。

  女华山的暗河波涛汹涌,没想到这支流倒是平静,河两岸是茂密的银杏树林,金黄的叶子中夹杂着几片月季和蝴蝶兰,“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地方,倒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闲来无事,来这里逛逛也是极好的。”“我们还是快点儿走吧,这支流若隐若现,还不知道还会有什么。”

  的确,这也是凤婉凝担心的地方,这支流刚才他们来的时候确实没有。既来之则安之,总是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另一边,凤清虞和言誉澈坐在一边,走了这么久,凤清虞又累又饿,正靠在言誉澈的肩膀上,“什么味道,好香啊。是巧麦轩的点心!”言誉澈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小块糕点,那是他出来的时候顺手拿的,他想着总会用上的,哪怕每天都换新的,有这个念想也是好的。凤清虞在吃着糕点,言誉澈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秋天吗?”“因为菊花高洁纯净,临风傲骨更你很相像。”“那是以前,现在则是因为秋天不足够温暖,不足够炎热,也不足够寒冷,但是拥抱你的时候能刚刚好感受到你的温度。”

  凤清虞立刻捂住他的嘴,“小点声儿,让别人听见怎么办,你羞不羞啊。世人都说你言誉澈不尽女色,不喜热闹。可我怎么觉得你花言巧语会得很啊,人多的地方你最近也去的挺多的啊。”拿下她的手放在手心里,“那是因为对你我无师自通,那是因为那些人都是你的朋友啊。我想让你的家人,你的朋友,让全南朔的人都知道,我言誉澈对你凤清虞动了心,动了很真很真的心。”

  我知道。

  一个木屋里,床上的人紧皱眉头,嘴唇干裂,头上冒着冷汗,“水,水”,应声而来的是一个娇俏姑娘,十几岁的年纪,绑着两个大大的麻花辫,头上插着一朵蝴蝶兰,眉眼弯弯,“水?水来了。我扶你起来。”姑娘把那人扶起来,把水递到龟裂的唇边,好像久旱逢甘霖,那男子疯狂地喝着,“你慢点儿喝,还有呢。对了,你浑身都是伤,尤其是眼睛好像被石头划到了,暂时还不能睁眼睛。你昏迷了两天了,终于醒了。”

  女孩把水放到一边,坐在床上,声音开朗,“我叫花流年,你是我采药的时候救回来的,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那男子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头疼欲裂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他多想,“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给你熬药。”

  花流年起身离开,男子准确抓住了她的胳膊,“我叫,崇昊。”

  “崇昊是吗?好的,你能想起来自己叫什么就好,你先躺下来,我出去看看。”花流年将屋门关上,崇昊躺在床上,摸着头上和眼睛上的纱布,自己是发生了什么吗?

  凤婉凝和洛元徽沿着支流一直走着,眼前若隐若现是一处村落,村落周围竟然是桃花?凤婉凝揉了揉眼睛,确实是桃花,“都已经是秋天了,这个地方竟然还有桃花?”花流年身为村长的亲妹妹,她的家住在整个村子的最外面,出门熬药的她看见外面站着的洛元徽二人,热情地走上去,“两位有什么事情吗?”

  凤婉凝收回惊讶的目光,“姑娘,我想请问一下村子里有没有叫风半云或者楚卿罗的人来过,或者受了很重的伤?”“受重伤的倒是有一个,不过他叫崇昊,不叫风半云。”“那姑娘能否让我们见一下他。”花流年好像有些为难,凤婉凝再三恳请,“拜托了姑娘,这件事情很重要。”

  “那好吧,不过你们要轻一点儿,他受了重伤,刚刚才醒,喝了点儿水。”凤婉凝连忙点头,只要能见到他,任凭对方提要求。花流年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但是木门年久失修,还是发出了一声很大的“嘎吱”音,“额,哈哈哈,嘘,小点儿声。”花流年吐吐舌头,对着他们招手,示意二人进去。

  当二人站定,看见床上躺着的遍体鳞伤的人的时候,突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找到了,找到风半云了。

  “是你吗?流年?”“是我崇昊哥哥,有两个人说可能认识你,我带他们来见见你。你们先聊着,院子里还熬着药需要我盯着。”花流年很有眼色的自觉出去了,凤婉凝立刻询问,“风半云,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卿罗呢?她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床上的男子掩嘴轻咳,“姑娘,是否认错人了,在下名叫崇昊,不是你口中的什么风半云。至于那位卿罗在下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凤婉凝听见他这么说变得很激动,拽着他的手,“不会的,风半云你再好好想想,这真的很重要。”崇昊甩开她的手,“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我再说一遍,我叫崇昊,不认识什么风半云,更不认识卿罗。好了,我累了,需要休息,二位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离开吧。”

  洛元徽拽着凤婉凝离开,她推开他还想跑回去,洛元徽从后面死死地抱住她,“你放开我,他明明就是风半云,怎么会是什么崇昊呢?他是卿罗唯一的希望啊,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说不认识她呢?他说的那么决绝,他知不知道卿罗因为他生死不明,他却在这里跟我说这些。”凤婉凝跌坐在地上,趴在洛元徽的肩上,狠狠地打着他,洛元徽一声不吭,任由她发泄。

  花流年站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安慰,“那个,崇昊哥哥是我两天前从村子附近的暗河里救回来的,当时他全身都受了很重的伤,眼睛也被河里的暗礁划到了,说不定头部受到撞击失忆了也有可能,你们还是不要太悲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