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已经瞒了,那就继续瞒下去吧。
灵雨数天没有出门,因而未曾发现城主府的对门的墙角处有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此人正是去而复返的月白。
月白私自逃离,自知理亏,再加上他想做事情,所以不敢再回去,只是安静地留在明城,将自己埋在黑暗之中,希望能远远地再看她一眼。可是没想到半个月来不但没见到人,反而在城中无意听到很多传言。
姐姐伤了一个来头很大的仙门公子?
不可能!
最初他是斩钉截铁地不信的,可后来发现灵雨一连十几天都没有都没有再出过府,城中的传言也没有就此打住,反而愈演愈烈。
月白的怀疑渐渐加重,便每天都蹲守在那条街角,只是无论他来得再早,走得再晚,留得再久,都未曾见过灵雨出来。
尽管知道于事无补,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忧,控制不住心神,以至于好几次都险些走火入魔,被魂珠左右。
天界的风声传的越来越厉害,煜心宫的人也越来越难以在此中立足。
闻天这两天忙着宫里宫外的事,急得嘴角起泡,快步踏入正殿,对幽阳行了一礼,道:“师父,前两天受伤的仙仆已经安置好了,最近一段时间我会让他们尽量减少外出。”
幽阳神情严肃,没了往常的笑意,暗叹一声,“如此就好,如此便罢。”
闻天熬了两宿,他的眼底有些发青,眼睛发红,坐在殿中喝了一口凉茶,冰凉的茶水顺着喉道直入胃里,刺他一个激灵,摇摇头甩去疲惫,“师父,现在这个情况,师妹怎么办?”
幽阳轻抚着手中的拂尘,眼中一片平静,“瞒着,闻天,你去修书一封,告诉渊然,务必给我瞒住了,不能让她回来。”
闻天愣住,张了张嘴,最后妥协道:“好,徒儿这就去办”,他思索了片刻,还是续道:“师父,瞒着她,她会生气的吧?”
“是气重要,还是人重要?青门宗势必是要死磕到底了,他们盯上的是灵雨,煜心宫这是迁怒之祸,她要是回来,就正中了他们下怀。”
闻天苦涩一笑,“闻天明白了,这就下去安排,师父放心,灵雨回不来,闻天一定守在这里,死也不走”。
幽阳看着闻天,感觉这孩子是真的长大了,当年还是个小萝卜头,现在却想用他的小胳膊小腿儿帮师父撑起这片快塌的天。这才几百岁?蜉蝣撼大树,以卵击石,青门宗有的是办法让你小子灰飞烟灭。
如果可以,他真宁愿这两个孩子都不在他身边,走了一个,那这个可怎么办?
幽阳嘴角浅浅的勾了一下,“好,师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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