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士恩心下了然,却不得不如实相告,“云师兄,实不相瞒,直至今日,我还无法完全掌控东皇钟,只能在旁相助一二。”云松笑道,“这件事,我也只有五六成的把握而已,咱们师兄弟也只能尽力一试罢了。只是你才回来,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明日咱们再好好商议也不迟。”
此次回来,不知为何,柴士恩总觉得与云松之间陌生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如今彼此身份不同,又或者是他自己的一颗心与往日不同罢了。
云松走后,金辉和柳弘方拉着他问了许多事情。说到青布之死,金辉是哭一阵儿骂一阵儿,“这些杀千刀的,竟然掳了一个孩子做要挟,算得什么英雄好汉,依我看,不过是些脓包废物罢了,我呸!”
柳弘方亦道,“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换做是我,就算是为难自己,也不会去伤一个孩子。他们,他们怎么下的去手啊!”
酒入愁肠,思绪涌出,柴士恩低头道,“那些人,原本是冲我来的。说起来,是我害了青布!”柳弘方闻言,立刻惊的站起身来,一身骨架互相撞击,发出“咯咯”的声响,“恩公怎么不早说?这些人一击不成,自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从今日起,我就寸步不离的守着恩公,他们若再敢来,就连青布的仇一并报了!”
“就你?”金辉摇头,“不是我这做师兄的看不起你,一身的骨头架子,被人随便敲打两下就散了,怎么保护他?还是本道……咳,说顺嘴了,老也改不了这称呼。不过话说回来,还是让我保护他吧!”
这时候,一见喜的大门一开,廖水走了进来。她怀中依然抱着青布所化的那根银光闪闪的树枝。金辉和柳弘方已经听说了此事,可亲眼看到时,还是忍不住一阵伤心。
“师姐,你回来了!”柴士恩迎上去,想要从她怀中接过那根树枝,却被廖水躲了过去。金辉对柳弘方说,“看看,看看,好好一个孩子,就剩这么根儿棍儿了,怎么让人不伤心?”
几人随廖水到正殿,柳弘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根树枝。他道,“按理说,即便青布身故,也会留下尸身。可奇就奇在这里,尸身不在,却有这根树枝,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云师兄也是如此说。”廖水缓缓开口,手指在树枝上轻轻抚摸,“云师兄说,或许青布就是这根树枝所化,到世上走一遭,来历劫的。现在劫数已了,她就丢下我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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