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闻一抬手又敲了下小姑娘的额头,“你这小脑瓜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顾初月捂着额头,另一手揪着他的衣襟,催促道:“你快说,结果怎么样了?小表姐到底有没有事儿啊!”
言闻一却慢悠悠道:“结果便是,那些泼皮撞到了硬茬,言可辛正在气头上,无处泄火,见他们挑衅,便把他们拖到了巷子里,打了一顿。”
“啊?”
顾初月瞪大眼睛,没想到这个结果,“你说的,都是真的?”
言闻一点了下她的鼻尖,“自然是真的,金戈说,那几个泼皮被拖出来时,鼻青脸肿连连求饶。”
她松了口气,又靠回了言闻一的肩膀上,“幸好幸好……”
她不由感叹:“所以说,女孩子会一些防身的功夫实在是太重要了,幸亏小表姐会些拳脚,不然这样的情况放在任何一个姑娘身上,我所有的设想,必定会成为现实。”
好不容易解决一个问题。
言闻一掀开薄被,轻轻拍了下身侧的位置,顾初月会心一笑,便钻了进去,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在这一日,特殊而又吉祥、喜庆而又悲伤的日子里,他们准备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都说人到了夜晚,总会容易变得伤感。
顾初月也不例外,尤其在今日。
她的生辰,亡母的祭日。
笑着笑着,她的眼睛便有些湿润。
正厅里,怕是一片欢声吧?
想来,她那老爹那么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哪怕今日是亡妻的祭日,也定不会前去祭奠,因为在东齐,人死在除夕,是不吉利的。
呵,不吉利。
她讥讽地勾唇。
言闻一微微掀着眼帘,“卿卿,怎么了?”
她勾着唇角,垂在鬓角的东珠流苏闪着淡淡的光圈,“一一,你知道吗?我娘是在今天去世的,为了生我。”
言闻一轻抚小姑娘背脊的手一顿,随即又恢复动作,他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微微挑着眉眼,仔细看着怀里人的神情,静静的等待着倾听一段尘封在时间长河中的往事。
顾初月磨了下后槽牙,心里觉得舒服些后,这才缓缓道:“我娘是皇商之女,虽然家里有个末等官位傍身,但在别人眼里,和普通的商人之女没什么区别,尤其,是在都城那些世家夫人眼中,士农工商,商人最末,就更显得不值一提了,可是,就这样一个她们都不放在眼里的女子,嫁给了当时东齐最炙手可热的状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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