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惊蛰打了电话给陈二狗还是放心不下,立即就放下手头的紧要事情从苏州赶往南京,最后来到气氛紧张的钟山高尔夫,虽然陈二狗将过程说得轻描淡写,之前也提醒过魏冬虫不要添油加醋,但方婕几个女人还是听得心惊肉跳,尤其是周惊蛰,脸色发白地抱着魏冬虫,最镇定的反而是两个当事人,陈二狗朝方婕说道:“我把那两辆车的车牌记下了。”
“既然敢这么嚣张地撞你,就肯定有套牌,或者干脆换上了假牌照。”方婕叹了口气道。
“方姨,我觉得可以从最近几天的汽车维修或者保险两个方面下手,那辆雷克萨斯E350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但陆地巡洋舰的状况我有七八分把握,撞成那样,我相信一定比较好认,您有没有这方面的资源,只要有个大致切入点,就可以大胆让我那两个朋友着手去办,他们在石青峰也闲,总不能吃着饭不做事。”陈二狗小声提醒道。
“这个我倒是可以找几个保险公司的朋友,汽车修理铺那一块,就有点头疼了,你先问问看姜子房,我再让王储去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方婕点点头,她忙着揣测倒底是哪一块势力按耐不住开始对魏家下手,还真没想到这两个突破口。
不由自主瞥了眼在魏家别墅彷佛会永远一脸虚心的青年,她心中的浮躁也浅下去,看了一眼心神大乱的周惊蛰,再看同样手足无措的季静,方婕感慨家里终究确实需要一个在关键时刻能站出来扛担子的男人,这年轻男人虽然目前还不够圆滑通透,但看来不需要打磨太久就能够替她说一些做一些她自己不太好出面的话和事情。
经过这么一闹,原先对郭割虏弄死乔八指这件事情一直不太重视的周惊蛰和季静终于清醒,乔八指死了,可还有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儿子乔六,而魏端公死了,就只剩下一窝的寡妇女儿了。
魏冬虫嚷着要参观陈二狗的房间,方婕就让陈二狗领她去二楼,等陈二狗在她眼中一直偏瘦的身影消失于楼梯,方婕放下手中特地跑从景德镇买来的茶杯,打量着对面两个女人的神情,知道用事实说话远比她的苦口婆心要来得有用,其实她一直想告诉这两个处处提防着自己的女人,她不图魏端公的钱,她要真不放手,魏家就根本没她两个人的名分,可这话只能憋在肚子里,一旦真说出口,这个家也许就真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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