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白光骤闪,轰鸣雷声作响。
淅沥的小雨从天而降,朦胧水汽笼罩住整座愿城。
雪花纷纷,夹杂在雨中落向人间。
由下往上看去,天地之间,一片灰蒙。
“阿阏。”
孟阏嘴唇轻抿,嗓音似冰:“你还有何事?”
裤腿布料皱成一团,雎陈将玉玦拿出来。
原先是一块完整的圆形玉玦,曾被雎陈捏成两半,孟阏睫毛轻煽,他拿这东西出来干什么?
玉玦悬在孟阏眼前,雎陈眼中亮光渐渐聚起,他问:“你要跟我划清界线,那我母亲的遗物吗?另外一半玉玦在哪里?”,一半在他手中,一半留给阿阏,如果真想断个干净,还留着另外一半做什么?
孟阏眉头稍皱,道:“你在说什么?”
藏在暗处的楚迎曦紧紧抠住自己的手,呼吸凝滞。
“簪子还了,婚书也给我了,那你把玉玦也还我啊。”,玉玦几乎推到孟阏脸上,惊得她后退一步,她疑惑道:“你是不是失忆太多次,脑袋也坏了?”
吸了口冰凉的气,孟阏不想跟他再费唇舌,转身欲走,雎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一把掐住她的手腕,质问道:“你心虚了?”
五脏六腑如同刀剐一样,孟阏脸色青紫,耳鸣声不断,用力甩开他,不悦地说:“什么心虚,你不早就把玉玦拿走了吗?”
雎陈先是愣住,又很快反应过来,他坚决否认:“不可能,我从来没有拿走。”
孟阏呼吸不畅,揪住胸口的衣物,靠在墙上做着深呼吸,她没有精神去思考,随意敷衍一句,“你想不起来的事情,还指望我帮你想吗?”
“我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落叶山庄最后一次离别,我通通都想起来了,你没有还给我玉玦!”,雎陈说。
皮肤表面灼痛,像是拿火在烤,孟阏不耐烦地:“那你就去问你师妹,别来烦我。”
雎陈怔忪:“迎曦?关她什么事?”
“你说呢?”,孟阏讽刺地笑了。
神情不似有假,雎陈一时无言,他一直困在一团迷雾之中。
他参与剿灭落叶山庄的计划,阿阏恨他是应该的。
燕绥和雎陈拥有一样的脸,她对雎陈的恨定是会带到燕绥身上,可阿阏对燕绥的态度却很好,明明是心中存爱的表现。
后来身份拆穿,阿阏将所有的东西归还,口口声声说玉玦也还给他了,雎陈心中多了几分猜疑。
如果阿阏没有说谎,那问题出在哪里?难道真如阿阏所说,和楚迎曦有关?
靴履擦过雪地,窸窸窣窣的声音钻进耳里,他警惕地喊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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