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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陆家军

陆安北说什么长宁并不在意,她现在比较在意的是陆安北此时的态度。

  长宁吃了好几块桂花糕,觉得腻了,才停下手。走去旁边用帕子擦了擦手,坐在桌子旁边的凳子上。

  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原来王爷着红色这般耀眼。”说得陆安北一时间还不知道接什么话好。

  既然不知道说什么,就做点什么。

  他把腰间挂着的玉佩取下,走到长宁面前,蹲下准备把手里的玉佩给长宁戴上。

  长宁下意识的一躲,陆安北拿玉佩的手滞在半空中,长宁也看着他。

  她以为他取玉佩是为了…

  陆安北站起来,拿起长宁倚在桌子上的手,将手里的玉佩放在她手里。

  “把它戴在身边,日后会有用处的。”他并没有说这东西有什么用。

  长宁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她现在有点尴尬,她刚刚他,以为他是要…

  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这古代的男女互相还不熟识就洞房花烛。不过刚刚显然是她想多了。陆安北显然是洞悉了她刚刚的想法。

  “王爷,我…”她觉得她有必要解释一下,毕竟别人对你这么好,这样的态度好像不太礼貌。

  陆安北握了握她的手,这次他笑得很和煦。“走吧,,跟我去书房。”

  他不是不在乎她刚刚躲避,只是不想逼她。

  “还有,我说过可以不用唤我王爷。”这王爷太多的人称,他希望和她不那么见外。

  长宁一听,试着唤了一声“安北?”这两字说得长宁有多别扭就多别扭。

  陆安北听着也觉得别扭,开门的动作一顿,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他们一路来到书房,路上三两句说着不着边的话。

  “王爷可有派人去找那批药材?”明知道他会安排,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可也不能就这般走着。

  陆安北想到素阳送回来的那幅图纸,上面详细的记录着他们一路的痕迹。

  “已经派人去了,你不必忧心。”他拿到手时才知晓她不是只知道一些书本知识,而是真真切切的有动手的能力。

  “那就好。”

  陆安北侧脸看着跟他并肩的长宁,很少有人会这样跟他并肩而立。

  “我却不想阿宁还有这般本事,阿宁总是给我惊喜。”

  长宁自是知晓他说的是什么,她现在依然觉得她会不会有点太不寻常了。

  “王爷不觉着是惊吓?”还是这王爷二字叫的顺口。不等他回答,长宁接着说:“王爷,有些事我不能详细的告知你,但你信我,我嫁进镇边王府不会对你有害。”

  长宁郑重其事的说着,陆安北也认真的听着,他其实想说,他并不怀疑她对镇边王府有什么不轨,他疑惑的是她这些本事从何而来。

  卫家百年前虽是武将,却不会在今日培养出一个女将军。

  “我信你,我们是夫妻不是吗?”陆安北这句话说的是真心地。

  终于到了书房,屋里坐了好几个人,看到有人进来,齐齐的站起来。

  “王爷,王妃。”

  陆安北领着长宁想前面走去,让她坐下,他才坐下对着他们说:“坐吧。”

  长宁坐下,看着屋里其他的人,她能猜到这些人可能就是镇边王府的核心力量,不然不可能出现在陆安北的书房。

  陆安北握着长宁的手,拿出他严肃的表情,然后依次跟长宁说着在场的人。

  “花易,你见过的。”

  “丘裕良丘将军,掌管荆城防御和荆城周边军队调遣。”

  “沈南之,暗卫统领,现在镇边王府不需暗卫保护,而是作为镇边王府一支隐藏的力量。”

  “素风,关于陆家军的一切都可问他。”

  长宁对他们微笑一一点头,以示她的友好。和都是跟陆安北上战场的人,都是保家卫国的人,她愿意示意敬意。

  “王妃本王就不多说了,镇边王府日后的当家主母。诸位,日后见王妃如见本王!”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一席话奠定了长宁日后在镇边王府的地位。

  下面的人一听,除了花易,其他人都是一脸震惊的表情,想起长宁进来时腰间挂着的那玉佩,丘裕良坐不住了。

  “王爷,这!”他没见过长宁的伸手,更不知晓长宁的手段自是不服。沈南之和素风还没来得及开口,花易拱手道:“是,末将遵命。”

  丘裕良不可思议看着花易,当家主母意味着王府的权利,玉佩代表着在陆家军里的地位,这王妃看上去柔柔弱弱,怎当得镇边王府的当家主母,怎领得起陆家军。

  “花易!你?”

  丘裕良还没来得及说后面的,就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杀伐之意,本以为是王爷不满他的态度,一转头就对上了长宁狠厉的眼神。周身那股杀气不是上过战场,在死人堆你爬出来的人是不会有的。

  “将军是担心本妃能力不足?”

  长宁这话充满了威胁和肃杀之意,在场的人,除了见过长宁伸手的陆安北,皆是面露震惊。

  沈南之和素风对视一眼,刚刚王妃完全隐藏了自身的那股杀气,他们自问做不到。

  “末将不敢。”丘裕良怎会想到,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王妃居然还有这般模样。

  花易得意的看了看旁边的三人,脸上全是笑意。

  “末将参见王妃!”

  其他三人犹豫片刻,躬身行礼,“参见王妃。”

  长宁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又恢复了刚刚那个温柔可人的模样。

  “本妃年幼,日后还要劳烦诸位。”

  陆安北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他相信她能解决。

  在回安宁院的路上,长宁似乎意识到了这玉佩不一般,若不然当家主母的什么不值得一个将军这般激动。

  “这玉佩…?”

  陆安北本还不想告诉她这玉佩的用处,却不想她已经猜到了。

  “六十万陆家军见它如见我。”他说得风轻云淡,长宁听得震耳欲聋。

  长宁停下,看着陆安北说:“你觉得我能驰骋沙场?”她自诩跟这个时代的大家闺秀不一样,却不敢跟这个时代的将军将士相比。

  “这也是以防万一,日后若有意外,你不至于束手无策。”陆家的情况,陆家军的情况,陆安北再清楚不过,他能做的,就是给她留一条后路。

  长宁张了张嘴,最终是没有说出话来,他的未雨绸缪,他的居安思危,他为她考虑的一切,长宁只能在心里为他多谋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