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家各房的人,基本都集中去了小二房。
因为今天中午小二房准备了几桌酒席,用来招待老杨家宗亲。
不仅有老杨头和谭氏脚下这些儿孙,还有老杨头的那些堂侄子侄孙这些,反正能凑到一块儿称之为宗亲来吃酒席,参加勇孝的‘围头’酒的,都是老杨家没出五服的亲戚。
一旦出了五服,那就不在受邀的队伍名单中了。
不过,骆家每年清明节的酒席都是跟着老杨家来的。
为啥呢?
因为骆家这个姓氏,在长坪村,乃至十里八村都是独一份。
当年骆铁匠的爷爷带着骆铁匠的爹逃难来到长坪村,在这里落脚。
老太爷没有在当地再继续娶妻生子,只有骆铁匠的爹这么一个儿子。
骆铁匠的爹亲后,生了两儿一女。
大儿就是骆铁匠,次子是骆老二,后面投军去了的那个。
这两兄弟都没有自己真正的子嗣,并没有在长坪村这片土地上把骆家的真正血脉给发扬光大。
唯一的闺女骆大娥嫁去了周家村,生了周旺……
所以说,尽管骆铁匠收养了骆老二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骆风棠,并且骆风棠是个了不起的风云人物,但是,从宗亲那块来说,骆家除了骆铁匠单穿给骆风棠这一支,再无其他。
但是这没有关系啊。
骆风棠有出息,又娶了个同样有出息的媳妇儿杨若晴。
杨若晴所在的娘家老杨家,在长坪村那是开枝散叶,宗亲内人丁兴旺。
而骆家和老杨家又是如此亲近的关系,彼此需要,所以每年的这类节日,骆家都是跟老杨家人凑一块儿过的。
就比如今天,骆铁匠和杨若晴,骆宝宝几个带着团团圆圆,跟着老杨家人去了山里扫墓,而家中,王翠莲则是系着围裙去了小二房帮忙烧饭。
当杨若晴他们从山里回来后,杨若晴先是找了一套干净的衣裳给闺女骆宝宝。
“去换身衣裳,山里草木瘴气沾身上了,容易瘙痒。”
“娘,我天天在营地里训练,在营地附近的林子里钻来钻去,这些瘴气对我来说不算啥!”
“你在营地,那是没法子哦,这会子回了家,衣裳多,你就顺手换下呗,待会娘顺手给你搓了。”
骆宝宝抬头看天。
“也行,今个日头强,指不定能赶在下昼我回营地的时候干燥呢!”
“啊?今天还赶着回营地啊?在家住一宿不行吗闺女?”
“明天是牛牛围头呢,人都在你嘎公嘎婆家吃酒席,牛牛围头酒席,你这个表姐咋能缺席?”
“住一宿,好不?”
在杨若晴的一再劝留下,骆宝宝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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