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的连闪手法跟谁学的?应该还是双手吧?”罗昕打量一眼百米外的枪靶疑问,见童虎没说话,便收起刨根问底的心思。“你来吧罗哥,压箱底的不拿出来,小心我鄙视你哦!”童虎岔开话题,昂着头不可理喻的说道。唐峰一群小子和老兵们看得瞠目结舌,听到童虎的话闭紧了嘴巴想继续看罗昕的绝活。
“把枪都给我上好子弹放上!”罗昕瞪了童虎一眼,心里却着实喜欢上了眼前的小子。几名老兵七手八脚的上前忙活完退后,罗昕将外衣抖掉拿起扔给身侧的柳宏,缓步走到桌子前。众人在身后瞪大了眼睛观瞧。
罗昕双掌一拍桌子,两把枪横着跳起,罗昕双手接枪收夹在肋下射击,行云流水般一气哈成,连拍连换,众人就听了四响,罗昕便放下枪转身看去童虎,“怎么样?没来虚的吧?”
“高手!中国比你强的不多了!”童虎点起一根烟,将烟盒抛给罗昕。众人不明白两人的话,争抢了望远镜查看枪靶,却还是童虎那八个外扭的枪眼字,罗昕射击的弹孔哪里去了?大家面面相觑,却搞不清楚,看去童虎两人等待解释。
“我来说吧,罗哥的子弹射在了原先的弹孔,所以你们找不见弹眼!罗哥你已经可以追线射还有截射了吧?”童虎讲解了一句,回头问向罗昕。“嗯,还是不太熟,使全力勉强做到!”罗昕点着烟,想将烟盒揣入自己的裤兜,却见童虎向他勾手,没好气的将烟抛回给他,童虎转手却将烟抛给柳宏,示意他给大家发上一圈。
“老大!什么是追线射和截射?”刘庆丰好奇道。“追线射就是后面的子弹追前面的子弹,截射顾名思义就是拦截对方射来的子弹!”童虎低头挠了挠眉毛解释给懵懂的大伙听。童虎的技巧和眼疾手快都是占了,但这两点他还是做不到,两种技巧要极高的重复训练,没几千万次射击,门庭都进不了,那是需要下苦功的实际摸索。
“啊?那罗哥不是无敌了么?”一群小子惊呼道。“这世界没有无敌的人,我和虎子打的都是死靶,活靶就难说了,而且高手有很多,虎子的枪法适合强攻群战,但遇到高明的枪手就危险,据我所知,现在的日本和德国现在都有人比我厉害很多……”罗昕呼出一口烟深沉道,承认技不如人确实难受,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那我们国家呢?”柳宏出言追问。“枪法基本分有实战用和花式用之分,但两者我都不清楚,很多人喜欢藏私,就如我俩,我也是半年前才摸到这个水平!”罗昕看了童虎一眼,心中叹息自己不能上老山前线。
“中国的高明枪手很多,但罗哥他这一代的很稀有!”童虎翻便了脑海补充了一句,“收拾准备吃饭吧,小柳!带几个人上山打几只野料,我要和我兄弟好好喝两碗!”罗昕不想就这个问题说多,转身从柳宏手里拿过自己的衣服吩咐道,后者“是!”了声,招呼两个老兵到桌子旁提起枪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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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小子喝酒也玩虚的,来,换二碗!”见童虎干掉一杯散白脸都没有变色,罗昕拿过一个碗顿在桌子上倒酒道。“啊罗哥,你老弟我天生就长的白,越喝越白啊,可没玩虚的!”童虎看了眼后面大桌上喝五吆六的小子们辩解道。
“甭管他们,我们喝我们的!”罗昕瞧童虎探头,顺着眼神往身后看了下劝酒道。“罗哥,有句话我没和你说,我不姓张,我姓童!”童虎见罗昕兴致高涨,瞅着他忽然正经道。
“唔?把这碗酒干啦!”罗昕听了瞪起眼睛,童虎二话不说端酒就喝,部队上的规矩,认错只要干了酒,事情便一篇揭过,对方再纠缠就不算爷们,罗昕让童虎干了这碗酒,证明他给童虎机会谅解,知己难求,童虎哪会犹豫一刻没了豪气。
“好!今天开始,你张……童虎!就是我罗昕的兄弟!你们这些猴崽子作个见证!”罗昕抓起面前的碗也喝了干净,“拿酒来!我敬大哥三碗!”童虎眼圈一红,借着酒也起来豪兴。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子们赶紧起身离坐,柳宏从屋里墙角拎来十斤装的一塑料桶白酒,满了三碗,童虎端起一碗朝罗昕耸了下,仰脖饮尽,罗昕大马金刀般的坐着观瞧,连续三碗,童虎喝了个干干净净,满屋子应时响起叫好声,罗昕探身拍了拍童虎的肩膀,话都在眼神中。
“我们到外面吃,你们收拾收拾!”罗昕站起身道,几名老兵立刻手脚麻利的将小桌抬到了屋外,桌子上的一盆山鸡汤都没溅出点滴,童虎看得暗自称道。
“大哥的事儿,你听说了吧?”坐在露天的院中,罗昕端起碗抿了一口白酒轻声问道。“听说了,是我也会做!但会很干净,不会留下一丝后患,而且不会后悔!”童虎探手摁住鸡身拧下一根鸡腿,随口回答。
“后来怎么了?外面的信儿跟我说说!”罗昕放下酒碗追问道。
罗昕两年前一次酒后驾车,遇到某位高官的儿子正在轿车里强奸一名少女,罗昕下车上前劝阻,却遭到漫骂,知道对方身份后罗昕也犹豫,但还是借着酒劲将少女拉上自己的吉普车,开车想离开,纨绔子弟开着轿车在后面追,罗昕的吉普车差点被顶下悬崖,他一咬牙踩了刹车,倒挡把高官儿子的轿车撞了下去,待到山崖下车毁人亡,罗昕一阵后悔,让少女自己走,自己蹲在崖边抱了头等待警察来抓,这便是“交通事故”的经过。
“那个女人死了……那小子他爸到处托人想弄儿死你!说是你让他断了后……”童虎嚼着野鸡腿貌似寻常的说道。“那女的死了?妈的,老子出去崩了他!”罗昕拳头握的嘎嘣作响,猛的捶歪了桌子,童虎双手连闪,将桌子上的碗筷和鸡盆接住。
“那杂碎该死,但鸡犯了什么错!?”童虎叼着鸡腿,夹着碗筷端了鸡汤盆,嘴里含糊的抱不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