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过分苍白的脸色和一身的伤。尤慧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便生出一种这人伤得很重,此刻正不堪一击的感觉来。
而且她有种强烈的预感,今日若是不动手除了此人,自己往后替那人达成了目的,也一定会被对方动手杀了的。
不!或许甚至不用他亲自动手。他只需要不给解药,自己便没什么活路了,想到此处。她的脸色越发的沉重了起来。
见那人仍是闭合着眼睛仿佛并不知道有人在靠近。
尤慧云当下再不犹豫,她只抽出那把藏在食盒背后的裁纸刀,随后朝着那青年的胸口狠狠扎去。
然而就在离那青年胸口不过几分的距离,那青年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如点漆的眸子里黑沉一片。
他的目光如刀,手掌亦狠狠的抓着她刺过来的刀锋,如注的鲜血瞬时如同涓涓的小溪流从他握着的刀尖一直流到他的腕上,最后再流入地面的绒毯之上。
明明自己才是握着刀柄的人,处于劣势的是那青年。
但尤慧云一看到这种情形,还是忍不住先生出了几分害怕的心思。
她从未见过血,而且还是自己直面着这样的情形。并且她那拙劣的手段还被这活着的人窥破了天机。
她强自压着心头的害怕,抖着胆子道“你想怎样?”
没料到她会问出自己要问的话,那人不禁失笑“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我们本是一体的,若是没有我给你解药,你也活不长,我以为这个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那人放手松开了她的匕首,随后只以左手握着右手的姿态,试图阻止血液的流动。
不过虽则如此,他脸上的表情却看起来没有半分弱势与慌张。明明处于下风的是他,他却搭手座在那地毯之上,倒似是一只虽然慵懒饱食却并没有放弃警惕的老虎。
在他这样的注视下,尤慧云却仍没有将手中的匕首放开,如今已经被识破了意图,她也没打算走回头路了。
她的刀锋仍是指着对面那人的。
“我当然知道,不过就如你所说。我这辈子大概要受你操控!而且谁知道你之后会不会过河拆桥!”尤慧云厉声道。
听了尤慧云这句话,那人只轻声不屑道“我鸣玉虽然做的的确不是什么好事,但还犯不着欺骗你一个小丫头片子。”
“当然你要是真想同归于尽,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他威胁的声音轻飘飘的。
尤慧云此时听出了话里的转机只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
鸣玉倒没料到之前那唯唯诺诺的女子此刻倒有几分锐利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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