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背后授意之人会是谁呢?
她的目光在絮絮跟太子两人的身上游移,她自认自己从未曾得罪过这两人。
甚至是那太子对自己初见时,应该是有些许好感的。
所以她看了两人一眼后,最后却还是将视线落在自己姐姐尤娘身上。
尤娘穿着一身素白纱衣,身上钗饰清减,却也难掩其清丽之姿,而且观她眼神清明,仪态端庄,与从前那般疯疯癫癫的模样大相径庭。
如此看来她的疯病只怕是早就好了,只可惜她跟母亲却是蒙在鼓里。
而且她也实在没想到她这姐姐居然会攀上太子这座靠山,她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清楚自己根本无从抵赖。
想到此处,她反而不像是她母亲那般一味抵赖。
眼见着那关山月即将说出些令她不堪之言时,她忽而开口道“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年少不知事,与他相恋过,我也曾以为此人是我的良人,只可惜到底是我太年轻了,只错看了他,我以为他只是个不得志的书生,也曾想与他厮守终生,就算他什么都没有。只可惜他到底是辜负了我,此人根本不像是他所表现的那么简单,他不止是与青楼花坊里的女子有染,他还与玉春楼的苏盈盈合伙设计于我。”
“而我也只是他们其中的一尾鱼罢了,他根本就不曾爱过我,他之所以那般不过是为了成为我们尤家的女婿,不过是为了拿我当他日后花天酒地的筹码。”说这话时,尤慧云的声音只显得楚楚可怜,美目之中泪光莹莹,这般柔弱的姿态,只让人心中暗恨那辜负她的负心人。
尤娘却是冷眼看着自己这脸色说变就变的妹妹。
“既然如此,妹妹为何不早些将此事坦白与家人知道?而且当初还要冒充我的名讳?”尤娘一语戳破她的伪装。
尤慧云只仍是楚楚无辜的神色“遇上那样的事我哪里敢说出实情,我怕爹爹责怪于我。更怕娘亲为我担心。”
“至于冒充姐姐的名字,我也不是故意的,姐姐还记得我们之前互绣送的那块手帕吗?”尤慧云一提起这事,眼眶便越发的泛红起来,便连鼻尖都染上了一层红意,那模样便像是一只行将落泪的小兔子。
尤娘对此却仍是无动于衷“我记得,你非缠着我送你绣帕。”
“当年洪兴闺秀姐姐当属翘楚,姐姐的绣功便是天衣阁最好的绣娘都比不过,我自然也喜欢漂亮的东西,况且姐姐的闺蜜人手一条,我这做妹妹的当然也想要一条了。”尤慧云这话听来就像是在撒娇一般。
不过尤娘如今可不会为了她这撒娇而心软。
“所以你拿我的帕子送人了?”尤娘并不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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