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那黑大汉倒是惊讶,道:“我就是穆盛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陌这时已镇定下来,面上又带了些嘻皮笑脸的态度:“穆大爷,你看这雨不小,能不能先让我进来?”
穆盛春见他不过是个少年,又看张无诀衣上遍染血迹,面色灰白,是重伤不起的模样,便道:“你便进来。”
阿陌推着车进了这采珠人的小屋,见屋中起了一个火堆,除却穆盛春外,尚有四个大汉坐在火畔,见得他两人进来,面上都带了惊诧的颜色。
阿陌不待他们说话,自己先开口笑道:“几位大爷,我原是住在这海边的渔民,方才在海边遇到一位燕云燕大爷,他叫我把这个人送到这里来,交给一位穆大爷,又给了我这个。他说,只要我把这人送过来,穆大爷还会有赏。”说着,就笑嘻嘻地把方才从燕云那里骗来的金子拿了出来。
穆盛春听了,不由一怔,道:“咱们与贪狼七子原是分别行事,他们怎知道我们在这里?”
火堆边一人便道:“管他怎样,王爷不是要这张无诀么,他乐意把功劳让给咱们,自是更好。”
穆盛春却还是摇头道:“这也不对,燕云怎会让你这个小毛孩子来?他人呢?”忽地想到了什么,“莫非他受了重伤?他身边可还有其他人?”说着看了一眼一旁苍白若死的张无诀。
阿陌一拍大腿:“穆大爷您怎知道。”便凑到穆盛春身边小声道,“我听那萧大爷自言自语地骂,仿佛是他受的重伤,都是我带来这人做的,又说他有好几个同伴都被这人杀了。我看这人怪文弱,倒不像有什么本事。”
他这几句话虽轻,但余下几人都是身有武功,均听到了,不由道:“张无诀和王爷打成那样子,竟还能连杀贪狼五子,真不愧是长歌剑圣。”
阿陌又道:“那位萧大爷还说,他眼下动弹不得,想请穆大爷去接他,这人就给穆大爷了……哎哟,我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几人一听,先前的疑惑倒也都解了,穆盛春便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随手掷给阿莫,笑道:“难怪燕云那样人,也和咱们服软,哈哈哈,他虽姓燕,不过是个奴隶生的,也配我去接他?”便随手指了火堆边两人,“你们随这小孩去接人。”
阿陌接了金子,连声道谢,便带着那两人出门,临行前他看了张无诀一眼——也只一眼,随即掉头便走。
外面风雨仍是不小,那两人虽有武功,却无夜眼,深一脚浅一脚跟着阿陌向前走,海边的沙子里都积了水,走起来十分艰难。其中一人不满道:“小子,这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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