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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花香一世

帝国丞相独女,钟情国君六子楚王,相伴十年,陪他征战沙场,陪他谋权篡位,为他忍痛堕胎,为他背弃亲人。当所有阴谋被揭穿,皇城外守着的千军万马,无数剑指楚王,这时候,他十年以来的真面容终于显露出来,他慌张的把她拉在胸前,指着她说:“都是她!都是她!是她迷惑我!” 自古而言红颜祸水,那一刻,绝世的容貌在洒满鲜血的宫殿显得格外耀眼。她绝望的看着他,他不断磕头向国君求饶,并不断指认一切都是她指使的,十年以来的记忆不断涌现,她心痛如刀割,双目通红流不下一滴眼泪。国君一声令下,提剑的将士们从四面八方而来,在最后一刻,他还在拉着她挡剑…… ——门外天雷滚滚,天与地也为唾弃她做过的事情,疼痛不断袭来,闭眼前那一刻,门外终于下起磅礴大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听着父母绝望的哭喊,听着百姓的哀怨,听着门外天雷的轰鸣声,和大雨拍打地面的雨声,她对老天爷说,求求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赎罪…… ——也许是老天爷心善,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呼喊,重生一世,回到她遇见他的那一年,闺房柔柔的茉莉香,依旧是受万人喜爱的她,这一世,她定誓死保卫那些爱自己的人,她定要那楚王李炎恩付出自己应有的代价……

余不染 · Gene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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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Chs

楔子 磅礴大雨

是夜,皇城里一片祥和,看似与平常无异。

  可冥冥之中,宫殿里的沉默,与以往成了反比。

  皇城里,与皇城外的人一夜无眠。

  轰隆隆的雷声已经响了一整晚,雨,终是还没下来。

  天微亮,国君第六子楚王李炎恩带军进城,意想不到的是,平时戒备森严的城门轻而易举的就被破开,身边人提醒小心有诈,而面前皇位的诱惑在狠狠招唤着他,他已经顾不得其它了。筹备十年,今天,皇位就在眼前,受过的苦难与委屈在眼前一幕幕的显现出来,他的眼睛慢慢变红,投过一层层的围墙直视皇位。

  今日,他势在必得。

  一路上,除了与自己接应的士兵,再没遇见过其他的阻碍,阮欢欢拉拉他的衣袖,说:“夫君,小心有诈。”

  却被他冷漠的推到一旁。

  李炎恩越走越快,越走越心慌,可还是以为是因为自己早已布置好所以才畅通无阻。他的双手不断捏紧手中宝剑,身旁的阮欢欢已经跟不上他的步子,一路小跑强跟着,她有预感,今日可能会败。

  他走到宫殿面前,看着长阶,一步一步的走向前。

  天空还是源源不断的轰鸣声,这种声音他听了一整晚,他心里不是不怕的。

  可在这至高无上的皇位面前,他的眼鲜红。

  他的生母只是一个宫女,国君醉酒乱性才有了他,本是要被太后杖毙,因国君无女,才赐了个名分生下他,谁知道还是一个男孩儿。好在国君虽然不喜,但还是有怜悯之心,赐了名分,留他在一群身份显赫的人里面苟延残喘。

  从小因为生母是个宫女,他不受太后与皇后喜爱,其他的皇子也不屑与他在一起玩耍,他一个人去上书房学习,自己玩耍,偶尔还要受别人欺负,生母最常对他说的一个字就是忍。因为他们身份低贱。即使他身上流有皇室的血。

  他不敢去御花园像别的皇子一样赏花玩水,他怕被别人嘲笑,严重的时候还会被他们一起打。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父爱,甚至连父亲的面都不经常见,别人在父皇怀里撒娇,他只能在一旁羡慕的看着。

  而这一切,在他十七岁那年改变了。

  阮欢欢,当朝丞相阮文杰的独女,国君亲自封号余欢,寓意余生欢乐。国君没有女儿,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太后与皇后更是如此,举国上下,备受喜欢,真真的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阮文杰,则是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开国前与国君一起征战沙场,为国君出谋划策,拜过把子的人,而且国君曾下令,让他不用行礼,以兄相称。

  就是这个地位如此之高的人,先是在他被其他皇子欺负时给他解了围,后是拉着他在御花园的小山旁轻轻对他说:“炎恩哥哥,我喜欢你。”

  说罢,红着脸提着精致的裙摆跑开了。不是没有过心动,而是在那一刻,他先想到的,是他的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是他终于有了向上爬的资本了。受万人喜爱的郡主殿下,喜欢上了受万人嫌弃的他。

  轰鸣的雷声还在不断的响着,他的手指因用力太狠而泛白。

  一切都已经晚了,在她说出喜欢的那一刻,在她同意帮助自己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他今日要加倍奉还。

  宫殿就在面前,皇位就在面前,登顶的那一瞬间,他看见了皇位上坐着人,李炎恩把剑拔了出来。

  轰隆隆的雷鸣声,衬着剑尖划过地面的声音,连上天都在喻示着今日的不平凡。

  皇城里除了雷声的轰鸣,安静的祥和,李炎恩踏入宫殿,走到正中心,剑指皇位上的人,说:“父皇,这江山,该是我的了。”

  国君猛一拍案,啪的一声,声音在宫殿回响,“老六,我本以为你是我九个儿子里面最乖的那一个,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李炎恩轻嗤一声,仰天长笑。笑声令人发麻,身旁的阮欢欢不禁也捏紧了手中之剑。

  国君李盛看向阮欢欢,紧皱眉头说道:“欢欢,我不知为何,你会变成这样,我待你如亲生女儿,你如今却让我如此寒心,你对得起我与你的父母亲吗……”

  “别说了!”李炎恩怒吼一声,“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父皇,今日,皇城外我十万大军,您的金甲将士们还在边疆跟着你那无能的国师奋战吧?”话落,他又是仰天一笑,随即用剑继续指着皇位,咬牙说道:“这皇位,我今天坐定了!”

  话罢,他举剑向皇位跑去,剑指国君。在剑尖快要到达国君之喉,电石火光间一抹黑色身影出现,一脚把他重新踢到殿堂正中心,随后,数百名金甲士兵提剑从殿堂四面八方涌进来,迅速把李炎恩一行包围。

  李炎恩看着国君面前的黑衣人,脸色煞白,表情逐渐狰狞,大喊:“你怎么会回来了?”

  黑衣人闻声嘴角微微弯起,轻嗤一声说:“你还真以为你的那些把戏能糊弄的住我?”

  李炎恩表情愈加狰狞,他咬牙说道:“那又如何?你回来了,有什么用呢?我皇城里里外外将士十万。”他用剑指了指黑衣人,“你”,又指了指皇位上的国君,说:“还有你,又能奈我何。”

  黑衣人不慌不燥,身体笔直的站在国君面前,单手背在身后,嘴角还是微微带着笑,眼神冷漠的看着他。

  忽然间,李炎恩拿剑的手被一突然出现的黑色圆珠打中,李炎恩痛的轻叫一声,剑被打落,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还真以为十万将士就能困住我?”黑衣人说罢迈步向下走,一步步的紧逼李炎恩。

  “你,你什么意思?”李炎恩慌乱的向后退,抢过阮欢欢的剑继续指着步步紧逼的黑衣人。

  黑衣人停下脚步,轻嗤一声,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低头像是细细品味,漫不经心的说:“怎么说呢,当我找到你的谋士的时候,我还没开口,他就已经为了赎罪,自己交出了你的兵权而将功赎罪。”

  听完黑衣人说的话,李炎恩眼睛充血,慌乱的在身后找自己的谋士。

  可是,原先在身后站着的谋士早已不知去向。身后只有寥寥几十士兵,和满脸担忧的阮欢欢。

  李炎恩眼神凶狠的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黑衣人,却又听他嗤笑一声,他继续品味自己修长且细白的手指,淡淡说道:“你也没有说错,皇城里里外外确实是有十万将士,不过,”黑衣人看向李炎恩,笑着说:“不过现在他们听的是国君的命令呢。”

  此时此刻,李炎恩的慌乱是从骨子里由内而外迸发出来,他开始轻微颤抖。

  正在他在脑海里努力去回忆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的时候,随着不明来历的清脆一声响,周围的金甲士兵一同举剑。

  唰唰唰

  李炎恩身后的将士一同倒地,瞬间血流一地,空气中弥漫着血液的腥气。

  轰隆隆

  咔嚓

  门外电闪雷鸣,李炎恩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啪嗒一声,手中的剑落在了地上。

  恍惚间,李炎恩的胳膊被拉住,他扭头,看到阮欢欢惊慌的看着他,瞬间,李炎恩想到了什么。

  他一把拉住阮欢欢,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阮欢欢惊恐无措,她不知道李炎恩要干什么,但是她能感受得到他在颤抖。

  阮欢欢其实也很害怕,她背叛了父母,背叛了一切对李炎恩不利的人,她甚至还在那些喜欢她的百姓在经历天灾的时候去重中作怪,害的百姓民不聊生。

  说不怕是假的,但是阮欢欢觉得李炎恩在自己身边,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值得了。

  所以当她听见李炎恩哭着向国君说:“父皇,都是她,都是她!!”

  阮欢欢愣住了。

  然后她听见李炎恩继续说:“全都是她指使我的父皇!什么都是她干的和我无关啊!”李炎恩跪在地上,哭的惊天动地,他用手指着国君后面的阮文杰,“是他,父皇,是他想谋权,他派他女儿勾引我!”

  啪的一声响,国君从皇位上站了起来,“混账!”

  阮欢欢直直盯着一直在磕头求饶的李炎恩,看着他艰难的拿着剑站了起来,然后快速拉住自己,把剑举到自己的脖颈。

  剑很锋利,阮欢欢的脖颈上立马出现了一条血印。

  她任由李炎恩摆布着,听不到他们说话。

  十年间的一幕幕在眼前一帧帧的闪过。

  原来,都是阴谋。

  原来,都是利用。

  她双目通红,心如刀割,却流不下一滴眼泪。

  她不知道面前的国君,父亲,黑衣人,还有李炎恩又说了什么,她只朦朦胧胧看见国君手掌轻轻一滑,四面八方的金甲战士提剑围了过来。

  而她万般信赖的李炎恩,在最后一刻,还把她甩在前面挡剑。

  刹那间,锋利的长剑刺穿了她的胸口。

  门外天雷滚滚,不断有闪电劈下,天与地也唾弃她做过的事情,疼痛感逐渐麻木,随着又一声巨响,大雨终于降落。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听着父母绝望的哭喊,听着百姓的哀怨,听着天雷的轰鸣与大雨拍打地面的雨声,她对老天爷祈求,求求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