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焦灵儿过生日

30号一大早，秦汉生就让老爸开着车载他到城里去给焦灵儿买生日蛋糕，顺便还要买一些乡上没有的肉和菜。

　　现在的许多东西让人怀念，后世的许多东西让人想念。开遍城乡的超市94年还没出现，买菜到菜市场，买蛋糕到糕点店。不过现在还没人说什么食品安全的问题，因为这时候基本上都很安全。

　　汉江产的淡水青虾来三斤，牛臀肉买一大块。活鸽子买两只炖汤，甲鱼要大个的。在看了一圈也就再买了几条黄鳝，和一些鸡翅膀鸡翅根鸭胗子，农村现在根本没有把这些东西分开来单外卖的。

　　古城毕竟是一个西部县城，想吃龙虾大闸蟹还有一些水产，大的酒店宾馆里面肯定有，菜市场里边就别想买到那些东西了。不是干海鱼就是冻的一个冰疙瘩，看着就没什么食欲。

　　在去蛋糕店的途中，秦汉生看到了水果店里面卖的香蕉菠萝。想起春天的那一次坑孙俊伟，他下车买了八九十块钱的这两种水果。乡上这两种水果只有天冷了才卖，炎热的夏季卖不掉坏了老板都能哭一场。

　　买了一个50块钱的大蛋糕，早上的行程算是完满结束。秦文辉开着新卡车拉着儿子和东西返回乡上。

　　开着车看车上摆着的这些东，秦文辉笑骂道：“我说你小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老子娘，我过生日的时候就自家人炒了几个菜，灵儿过生日了你让我大早就开车跑到城里来买了200多块钱的东西。鳖和黄鳝你老子我吃过，这鸽子和大青虾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还有蛋糕我以前也只听说过。要是有龙肝凤胆，你是不是也给她弄点回来。”

　　“爸，我们自家人吃着好吃就行了。再说你过生日那会儿家里不是没这么多钱嘛。灵儿和她妈早把我们当自家人了，可是老丈人一直就看我们两个不顺眼。灵儿过生日不弄好些，他到时候又该不高兴了。”对于父亲吃焦灵儿的醋，秦汉生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还是要说好话哄一下。

　　“你倒是会说话，冬天里你妈过生日你看着办。”秦文辉其实也就是说个笑。两次卖牛肝菌的钱，买了家电和车还有各种花销，到现在还有15万多。过个生日花个三四百也不算什么。

　　回到乡上都快九点了，把买的东西放在焦家，秦汉生留下帮忙处理这些食材，秦文辉把车开回家放着，这么大一个放在街上肯定不行。

　　看到秦汉生他们买的这些东西，焦东明很满意。赵玉梅觉得花钱太多了，对秦汉生说道：“汉生啊，灵儿就是过个16岁的生日，往年也就是给她炒个肉菜煮个长寿面吃。你买的这些东西花了快300块了吧，还让你爸一大早的跑一趟。你让灵儿一个小辈怎么好意思。”

　　“妈，买都买回来了总不能又拿去退了吧。再说这些东西又不是给灵儿一个人吃的，我们这三家人大小11个，你算一下一个人也就吃二三十块钱也不多。6月份我过生日那会儿家里没钱，我和灵儿就吃了两个肉菜一个素菜，还是吃了粽子才饱的肚子。当时我就对灵儿说过，她过生日的时候要好好给她办一场，你总不能让我食言吧。”

　　“你对灵儿好我当然高兴，不过花钱也别这么大手大脚。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要养娃娃鱼冬天里还要收天麻，这哪一个不是要花大钱的事情。”吃苦过来的赵玉梅还是叮嘱了秦汉生两句。

　　焦灵儿在一边看着母亲和秦汉生说话，心里甜滋滋的。她不在乎秦汉生给她买了多少东西花了多少钱，她高兴的是秦汉生把对她说过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接下来几个人就专心的处理了这些食材。秦焦两家今年没有种粮食，这两天家里的活不多。看到这边三个人在忙碌，夏瑶的爷爷奶奶也要过来帮忙，被他们劝回去到堂屋里乘凉去了。等会儿秦汉生家里人来了，这些东西两下就能收拾好。

　　中午1点多，焦家前屋的堂屋中秦家焦家和小夏瑶家11个人围着一个大圆桌而坐。还好秦汉生早就准备给焦灵儿过生日，提前到城里采购了这个大圆盘桌。如果是焦家以前的木头方桌，最多只能摆下六七个菜坐八个人。

　　大人小孩哪怕秦汉生自己望着这一桌子菜都直流口水。放在后世这些菜平常，不过在这个年代家里没有个十几万还真舍不得这么吃。

　　秦汉生看着坐在自己旁边，脸上洋溢着笑容的焦灵儿，“灵儿上次我过生日你送我的同心结手链和鸳鸯荷包我都带在身上。我手笨做不出东西，就给你买了条项链，你看看喜欢的话就给你带上。”

　　一个不到三指宽一尺长，深红色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木头盒子被秦汉生摆到了焦灵儿面前。她惊喜的抬头看了一眼秦汉生，见他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伸手打开这个做得像艺术品的盒子，小小的金链子做工很精致，细细的链子上有很小的缠枝花纹，吊坠是一个小弥勒佛，不过这个佛不是一个老头而是一个童子的模样。

　　“怎么样喜欢吗？”

　　秦汉生的声音把看得入神的焦灵儿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真漂亮我喜欢，不过这要花不少钱吧。”

　　拿过项链站起身，秦汉生俯身给焦灵儿戴上项链。白皙的脖颈被项链衬托的更加美丽，“送给你的第一个生日礼物，不用说价值高低，这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本来想给你买玉的，不过我们这种小地方没有好的。”

　　用手拉起小弥勒坠子，低头看了一眼焦灵儿满脸幸福。

　　看大家都看着自己这边的动作，秦汉生举起装着红酒的高脚杯说道：“看小夏瑶饿得眼睛都直了，我们干一杯就开吃吧，自己人也不需要那么麻烦。”

　　七个大人喝白酒用的小酒盅，秦汉生和焦灵儿李思宁喝红酒用的高脚杯。连小夏瑶也用高脚杯装了半杯饮料。几个大人没有碰杯的习惯，端着酒盅轻抿一口。秦汉生把杯子伸出和四人碰了一下，入口的红酒甜滋滋略带一点酸味。这不是什么假糖水，而是他自己和焦灵儿他们都喝不惯酸涩的红酒，自己加了点糖在里面。

　　牛肉甲鱼鸭胗子这些菜都是两个母亲做出来的本地味道。秦汉生今天为了给焦灵儿过好生日也露了一手。他做了可乐鸡翅炸鸡腿儿和水煮鱼，上辈子是个平头百姓的他，也就只会做这些大众美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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