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多逊很生气,因为唐月轻骗了他。
上次唐月轻与他约定,借一本书,还一本书。本以为他是为门下学子考虑,为了让他们能更多的汲取学识。他心中还暗暗敬佩了这狗东西很久。
直到他偶然间在休沐时来城纪学院逛了逛,发现人人手中都有史馆珍藏的典籍后,才觉得不对劲。等他以势压人,强行进入城纪书院的藏书阁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小人。
城纪书院的藏书阁里,堆满了新印刷出来的书,唐月轻将史馆所有的书都印刷了一遍。
这是人干的事?
唐月轻见事情败露,拒不销毁,在他的世界观里,书就是拿来看的,锁在史馆里,借阅都要身份官位,那还写书做什么?
不过唐月轻也明白火候,藏书阁的书,只有城纪学院的学子才能借阅。无数人为了能一观,挤破头的往城纪学院钻。包括开封府学和国子监太学的学子。
雪融冰消,天气渐渐回暖,离春闱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朝堂上的你死我活唐月轻现在还无法参与其中,这次急流勇退,确实是撞上了大运,否则必定会被这巨大的漩涡卷进去。他现在一心一意的关注着春闱。
从三月开始,东京城里便多了许多外地来的学子,纷纷住进各家客栈,驿站。薛居正对次考试十分重视。安排了许多人力物力保障这些学子的生活,为天下求贤。
四月初九,科举考试正式开始,城纪学院三年级的人有近半去参加。其他人则是对科举并不感兴趣的,除了吕蒙正。
唐月轻坐在唐府大门前的台阶上,手肘着下巴,呆呆的望着对面的城纪书院大门。寇准咬着糖葫芦,扎着总角坐在他旁边。
“院长,吃不吃糖葫芦?”
“不吃,你也不许吃。”
“啊?”
寇准听了,不解的看着唐月轻。唐月轻回过神来,扭头看着寇准,心中叹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吃吧吃吧。”
“哦哦……”
寇准赶紧把糖葫芦塞嘴里,生怕院长一会又变了主意。
“院长……可是担忧李师兄此次恩科?”
唐月轻摇摇头,心情失落的望着对面。
“那就是为吕师……吕蒙正之事了?”
唐月轻听了觉得惊奇,往寇准身边凑了凑,吓的寇准连忙把他的糖葫芦拿到一边,警惕的看着他。
唐月轻笑着问道:“你说说,吕蒙正这次离去,是因为家里的原因呢,还是自己不想待了?”
寇准抬起眼睛望着天空,想了想,说道:“院长,他其实不想离开这里。我听爹爹说过,山东发生了大事,不管东京城怎么样,他也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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