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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邙山大选

师母原以为此次般若凶多吉少,却见她安全回来,有点惊诧,便细问李班头来龙去脉。

  李班头知道齐夫人在意清风在意的紧,便按照清风的意思,只说清风半路接了他们后就自行回来了,他自己带着般若回来的。

  清风带般若向掌门复命,齐夫人看到般若非但毫发无损,似乎比去之前更明艳了些,心里甚是不爽,让般若走后,留下清风,对齐掌门和赵护法说道,

  “宫里传来消息,萧妃虽封了妃位,但手下没个得力的丫头,这宫女要求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行的,我思来想去,般若这个丫头聪明又俊俏,这次江州差事办的也好,去宫里帮着萧妃倒是很合适的。若能成行,线头也就更安全。”

  清风一听,脸色大变,抬眼看向齐掌门和赵护法,看他们怎么说。

  齐掌门和赵护法却都看向他,“风儿调教的人应该是不错的,只是宫里非比江湖,风儿你怎么看?”

  清风说道,“秦般若在同书院只是一小小低等文书,此次江州之行多是李班头出力,全身而退全属侥幸。这个丫头虽懂些笔墨但是手脚笨拙,端茶倒水尚且做不好,更是没什么眼见地,只怕进宫帮不了萧妃反而惹祸。”

  “风儿,你不会怕抢了你的人故意贬低她吧?就凭她过目不忘的本事就胜过多少人,再说人无完人,她进宫后又不干端茶倒水的活,这些不必担忧,重要的是忠心,能入得了眼。”齐夫人冷哼哼说道。

  齐掌门点点头,赵护法看着清风没有说话。

  “回去让她准备准备,这也是她的造化啊。”齐夫人笑起来。

  清风看了看齐掌门,跪下说道,“师父师母,我还有一事未报,之前怕师父师母生气,一直瞒着。”

  齐掌门齐夫人惊讶地看着清风,“起来,什么事还瞒着,起来说。”

  清风站起来,说道,“此事也不是坏事,只是我最近才知道,秦般若与平波府江子恒相相恋,江子恒也有纳娶之意,此事关系院内弟子名节,也怕师父师母生气,所以徒儿瞒着没敢上报。”

  “此事为真?”齐掌门问道,

  “千真万确。”清风说道。

  “哼,就算那江子恒想娶,那平波府看得上那丫头?你还是早点告诉她,别到时候哭都来不及。”齐夫人说道,

  “这丫头既然有了恋人,进宫是不太合适了,万一她若真跟江子恒有姻缘,比进宫是好多了。”赵护长说道。

  “嗯,好吧,进宫的人再另外选吧,不过,你把那丫头看牢了,讲清利害,不要惹出什么事情来。”齐掌门嘱咐道。

  清风暗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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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若发现大师兄又变回冷脸,看都不看她一眼,冷漠地吩咐任务,能让阿泰转达的就让阿泰转达,想着可能是大师兄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便倍加小心,生怕触了霉头被责罚。般若每天早早到同书院乖乖地坐在案前做事情,不敢偷懒开小差。

  清露等人以为师父师母可能说了什么不利的事情,都替般若捏把汗,什么事情都抢着替般若干。

  清风看到般若在眼前晃,就心乱如麻,忍不住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心里的情感和理智的小人打的难分难解。

  清风气恼,一把把书扔到院子里去,唬的众人大眼瞪小眼,大气不敢喘。

  外面风起,吹得堂内案卷纷纷掉落。

  众人忙去关门闭窗,般若却跑出去捡书。

  “谁让你捡的?!给我在外面站着!”清风冷脸训斥道。

  众人惊讶,不敢说一句话,般若便拿着书悻悻地站在原地不动。

  风起,雷声大作,大雨刷然而下。

  般若把书护在胸前,任凭大雨迎头浇下,一动不动。

  清露忙跪下,求道,“大师兄,秋雨伤人,般若体弱,你快点让她进来吧。”

  足金冲着阿泰使眼色,阿泰也求道“公子,这雨大风急的,般若会淋病的。”

  足金也忙跪下,“公子,般若不是有意的。”

  清风背转过身,不去看,一动不动,攥紧了拳头就是不松口。

  般若抱着书低头缩肩地在雨地里,瞬间浑身浇了个湿透。听到清露等人在给自己求情,心里甚是委屈,就算大师兄不高兴,触了霉头,也不用拿自己出气吧,但是大师兄不松口,她只能站在雨里,动也不能动的。

  清露看着大师兄一动不动,哭道,“求大师兄,看在般若出使江州有功的份上,您饶她一回。”

  阿泰看般若似有支撑不住之像,便急急求道,“公子,您消消气,般若快不行了,再这样下去般若真要出事的!”

  清风身子微微一动,摆了一下手。

  足金忙拉起清露,跑向门外,般若却是感觉头重脚轻,浑身寒冷,手里的书拿不住似的,掉下来整个人倒下去…

  清露喊着般若的名字,一把抱起,哭着抱进堂来。

  清风听到清露哭喊,急转回身,见般若在清露怀中昏迷不醒,大惊,三步两步走上前来探看,般若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面色蜡黄,牙关紧咬。

  “喊风婆婆!快!”清风吩咐道,心中后悔不迭。足金赶快跑去杏林院。

  堂中风大,清风见无可躺之地,便说道“把她给我。”直接从清露怀中抱过来,走入后面自己房间,放在床上。

  清露阿泰跟着进去,清风吩咐清露,“你把她湿衣服脱掉,先给她换一下,擦擦头发。”说着把一件衣服扔在床上,拽着阿泰走出房间,关上门。

  过了一会儿,足金打着伞和风婆婆急急赶来,阿泰忙领着到清风房间。

  风婆婆摸了脉象,“还好,这个傻孩子身子弱还淋雨,活该受罪,给她灌几副汤药,发发汗应该会好的,不用太担心。”风婆婆说道,便给她几处穴位扎了针,“等她醒了,让她好好躺着,别乱动,给她喝下药捂出汗来,真是不省心。”

  足金送风婆婆回去并拿药。众人舒了口气。

  清风悬着的心落了地,自责不已,情感小人把理智小人打了个半死。

  清露擦擦眼泪,放了心,这才仔细打量清风房间。

  这房间甚是干净齐整,各处物件摆放的规规矩矩,床铺之物甚是洁净清爽,她见过足金房间,怎一个脏乱了得,以前以为男子大抵都应如此,现在看大师兄房间竟然比女儿家闺房都清爽,心下甚是佩服。

  般若昏睡,清露回去给般若拿衣服等物件,清风和阿泰便站在门外等着。

  “我是不是很不近人情?”清风问道。

  “没有的,公子不要多想,是般若自己身体太差,平时锻炼太少。”阿泰宽慰道。

  般若醒,睁开眼,以为是在自己房间,可转眼看这被子、床帐都不是,忙想挣扎坐起,却又起不来,四下望望,再看自己竟然穿着男式衣服,大惊,“清露!”

  清风听到,忙推门进来,阿泰跟着。

  “般若,你醒了!”清风欣喜地走到床前。

  “大师兄,我,我在哪儿?”般若捂紧被子,紧张地问道。

  “你在大师兄房间,清露去给你拿东西,一会儿就回来。”阿泰忙说道。

  “般若,是我不好,你先在我这里躺一下,风婆婆不让你动,你就安心躺着。”清风轻声说道。

  般若委屈地点点头,红了眼圈,几乎要把头缩进被子里。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狠心,不要哭,傻丫头。”清风看着般若委屈模样甚是不忍,更加愧疚,伸手摸摸般若的头发。

  “公子,我们在外面等着吧。”阿泰提醒道。

  “好,你安心睡吧。有事就叫我,我和阿泰在门外。”清风给她拉一下被子,走出门去。

  般若把头埋在被子里,眼泪掉下来,侧身转过去,想要睡觉,却觉得枕头下似有异物,昏沉的头脑清醒了一下,便伸手去摸了一下,一块巾帕包裹这硬物,待要掏出来,却听得清露的声音,忙把手抽回来,像做贼似的,一阵心虚,这是大师兄的床啊,我怎么能偷翻别人东西呢,要是被发现,说不定又是一顿责罚。

  清露抱着般若的衣物进来,清风和阿泰走去前堂。

  般若忙换了衣衫,却咳嗽起来,头晕目眩,只好再躺下。

  清露端了药来,般若喝下,便躺着睡觉捂汗,清露放下了床帐,关上门走出去。

  般若又感觉到枕头下的硬物,听着房内无声,又放着床帐,便忍不住好奇,伸手去拿那物件,突然听得外面有声音,忙用巾帕包了依然放在枕头下,侧脸向里装着睡着。

  听到脚步声来到床边,般若心里一阵紧张。床帐撩起,有熟悉的气息过来,感觉有只手伸过来,轻轻抬起她的枕头又轻轻放下,掖了掖被子,沉默了一会,温热的手掌轻轻理了几下般若的鬓发,床帐放好,有东西放入橱柜的声音,接着是人走关门的声音,般若才敢睁开眼,忙伸手到枕头下,物件没有了!大师兄一定是藏了什么东西,怕被她发现,才来拿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这么神秘。大师兄真是奇怪的很。

  般若想着想着便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掌灯,般若才醒过来,清露守在身边,“你终于醒了,睡了大半天啊,饿不饿?”

  般若感觉出了汗之后身体清爽了很多,坐起来,披上衣服才发现已经是晚上,甚是着急。

  “哎呀,这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否则大师兄都没法休息。”般若说道。

  清露便给她穿好衣服,扶着下床,整理一下床铺,便出门去。

  清风来看般若得知他们要回去,甚是担心,便拿了自己的披风给般若披上,让阿泰足金打伞送他们回房间。

  清风回到自己房间,坐在床边有点发呆。

  清风素来洁净,这床铺除了阿泰谁都不曾动过的,现在看着有点不平整的床铺似乎还有温香的气息,出神一会儿。阿泰进来,

  “公子,我一会儿就把这被子给您换掉。免得有病气。”

  “无妨,不用了,我累了,今天就这样吧,没那么讲究。”清风淡淡说道。

  阿泰暗暗吃了一惊,平时不要说这被子被用过,就算有一点异味公子都要换的,看来公子今天真的是心情不好。便应诺,上前想要铺平床铺,却被清风拦住,

  “一会儿我自己来吧,你回去吧。”阿泰诺诺而退。

  清风对着床铺发了好一会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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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一次的邙山大选在即,今年是大比之年,各路门派和达官贵人们都会到邙山来参观游玩,各门派摆擂台比武切磋扩大影响,招新抢锐,达官贵人来攀亲选优,各路神仙大显身手,是各门各路各取所需的绝好时机,各路商家也是铆足了劲推销展示各自商品进行交易。

  邙山大选是方圆百里的盛会,不亚于武林大会。地点设在邙山脚下,女子大选设在山腰,这也是邙山书院展示的大好机会。

  得知江子恒母亲平波府夫人会来,般若既紧张又期待,她和清露忙着选衣服,不知选哪一套才好,她穿穿脱脱拿不定主意,选哪一套也不满意,总感觉没有江子恒说的贤良淑德又美的样子,连清露都不耐烦了。

  “般若,就这两套了,不准再换,已经很好了。”般若想想还是不放心。

  这时下人来喊大师兄找她,般若猛然想起,光顾着试衣服,把大师兄交代的事情都忘记了,来不及换了,她穿着刚换的新衣服匆匆跑去同书院。

  看着她穿着一件新的紫色衣服,倚在桌案边的清风瞥一眼问道,“这是准备要见婆婆了?”

  般若红了脸,“哪里有,人家只不过是…哈,大师兄,你品位最好了,你看我穿这件怎么样?”般若站直了,原地转一圈,认真地展示给大师兄看,清风放下书,上下扫了一眼,

  “衣服是不错,你呀,穿什么都一样,这件挺好啊。”

  “大师兄可不要敷衍我,这可是我很重要的场合。”般若认真地提醒道。清风细长的眼睛微微露笑,故作认真地又上下打量一番,傻丫头真的长大了,现在胸是胸,腰是腰,越发婀娜了,连他都忍不住要多看两眼了,心里暗暗发酸,真是便宜了那个绣花枕头。

  “要我说,你的长处不在于穿衣打扮,和平时一样就好了,还有头发弄一下,利落一点就好了,别忘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去吧,别打扰我。”清风把书卷收好不再理她。

  般若悻悻地离开,哼,直接说我怎么穿都不好看就行了呗。回到房间,般若跟清露说了,清露笑道,

  “我觉得大师兄说的有道理啊,情人眼里出西施,重要的是江子恒喜欢就好啊。把江子恒找来不就好了吗?”般若一想也对,知母莫若子。

  清露很快把江子恒找来了,江子恒正在为大选做准备,收拾趁手的兵器,明天会有兵部的人来,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有志于功名的师兄弟纷纷摩拳擦掌,五年刻苦就为今年大选。

  “不用担心,我母亲肯定会喜欢你的。”江子恒笑着说。

  “那第一印象还是很重要的啊,你看这件怎么样?”般若拿出两件问到,江子恒也不知道,在他眼里,红黄蓝绿紫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般若。般若一定要他选一件,他就选了红色,

  “红色吧,红色喜庆,我母亲肯定喜欢。”

  “好,听你的!”般若去换衣服出来,果然这浅红色很清爽,加之般若皮肤白,显得清爽雅致,清露也说好看,般若总算满意了,仔细收好。

  “放心,我母亲肯定会喜欢你的。”江子恒说完,急急地奔出去了,般若还有事情没来得及问呢。

  大选当天,各路夫人小姐云集,花枝招展,莺飞燕舞,以赏花为名交流信息,牵线搭桥、看人选人。

  清露陪着般若和姑娘们坐在一起,伏在般若耳边说道,“我看这些人里属你最漂亮!”

  般若一阵脸红,心里小鹿突突,不时瞄向院里,每有人禀报来者府邸,她都竖起耳朵听着。后面终于听到报声“平波府夫人到!”

  清露小声说“来了,来了。”

  般若压住声音,“别乱说话,矜持点。”

  书院齐夫人迎了上去,几个丫鬟婆子簇拥着平波夫人进来,远看这江夫人年虽半百但风韵犹存,一看当年就是大美人,说话柔声细语的,怪不得江子恒长得那么帅,原来是母亲这么漂亮,姑娘们凑在一起悄悄议论。

  平波夫人和书院夫人寒暄着,便走向这边来。

  “这是我们书院的孩子,请夫人瞧瞧,指教指教。”齐夫人客气地说道,

  “见过夫人。”般若和大家一起施礼,平波夫人夸赞了几句,便和书院夫人先去喝茶,般若长出了一口气,这夫人看上去倒是和蔼的很。

  客人们到的差不多了,书院夫人请大家一起到后院赏花品茗,姑娘们三三两两地错开来,慢慢跟上,这时只见平波夫人拉着叶姑娘的手聊的特别热络,原来这叶姑娘家跟平波府都是江州人,祖上有亲,府上也早就认识。

  “怪不得这叶姑娘整天恒哥哥长恒哥哥短的,原来是世交。”清露很替般若不平。

  般若无心看花,不时看向平波夫人和叶姑娘,看着她们聊天热络的样子,心里有点着急。

  这时,大师姐芙蓉过来了,“般若,听说江子恒的母亲来了,我们过去看看吧。”说着冲般若眨眨眼,拉起般若走到书院夫人面前,

  “娘,听说平波府夫人也来了,带我们见识见识吧。”齐夫人看了一眼般若,笑着说道“好啊,是要认识一下。”

  于是带着两人一左一右走过去,笑道,“夫人,他乡遇故知啊”,平波夫人忙站起来,“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小故人,竟然被调教的这么好,您没少受累吧。”

  “说笑了,叶姑娘天生聪慧,何用调教。来,见过江夫人。”书院夫人笑着看向两人,芙蓉般若深深施礼。

  “我看看,这么漂亮的姑娘,是蓉儿吧?”平波夫人早就知道书院夫人的爱女,忙上前满脸喜爱地握住芙蓉的手“真是天生丽质,端庄淑雅,看着就招人喜欢。”

  般若在旁边看着这夫人热络的样子,心生退步之感。

  芙蓉忙回礼,笑道“谢夫人夸赞”.

  书院夫人又介绍般若,“这是小徒秦般若,现在书院管理文书。”

  那夫人眼神一怔,马上又眉开眼笑,“哎呀,是夫人高徒,应该诗书了得。”

  “谢夫人夸赞。”般若微笑回道,

  “夫人真是好眼光,般若,天生聪慧,诗书棋画甚是精通。”芙蓉赶快补上一句,“师姐谬赞了,般若粗通文墨,权当游戏而已。”般若忙谦虚道。

  “哈哈,我看这女儿家呀还是多像蓉儿这样好,端庄贤淑,看着就心里喜欢。”.

  书院夫人忙道“都好都好,来,我们去看看那牡丹,今年开的最盛。”

  师姐拽着般若跟在后面,“谢谢大师姐。”般若小声地说。

  “谢什么啊,这是应该的。”大师姐也感觉这位平波夫人对般若不甚热情,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各处夫人小姐莺莺燕燕,也没法一一顾全。

  赏完花,般若就被清露拽着去山脚下看比武,虽说重头比赛在明天,但下午的初选也很有意思,可以看各门派的各路高手,这可是清露最喜欢的。

  般若被她拽着磕磕绊绊地赶到山下,满眼都是人山人海,各门派旗帜招展,各种兵器明晃晃亮眼,真是眼花缭乱。

  衡山派的朱玄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清露。

  “清露,清露,我在这里!”

  “我们都别理他”清露说道,般若挥挥手,“礼貌要有的。”

  上次青云楼事件后,朱玄费了很多心思向清露解释,还主动向般若道歉,说是他爹逼着他这么做的云云,就差痛哭流涕,清露心软便原谅了他。

  各种曲折般若并没有跟清露说。只是让清露防备着,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

  朱玄飞奔过来,“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来,怎么样,要不要我当保镖?”,

  “好啊,顺便给我们付银子。”

  “没问题,尽管买。”

  “好啊好啊,现在就去。”清露开心坏了,叽叽喳喳地拽着般若往小摊子边挤。

  下午,各路人马大摆筵席,般若本想着跟着大师姐去拜访一下平波夫人,可平波府下人说夫人累了,要休息了。

  般若只好去找江子恒,江子恒正在和兄弟们吃酒,之前母亲已经将他喊去教训过几句了,见到般若苦着脸心里很是不快,

  “不要生气了,我母亲本来就不大容易跟人亲近的。”

  “可是她跟叶姑娘就亲近的很,你母亲对我不满意对吧?”

  此时,般若特别想听江子恒给自己一些信心,确定不管母亲喜不喜欢自己,他喜欢就好,给她一些保证。

  江子恒说道,“叶姑娘本来就跟我家相识,我也不知道这闺阁女人们的事情,你不要多心,多说几句少说几句又怎么样?反正我喜欢啊。还有,你不要显摆诗书文章,我母亲想她的儿媳妇贤良淑德,相夫教子的那种。”

  般若怒道“你觉得我显摆?我什么时候显摆了?诗书文章跟贤良淑德怎么就矛盾了?你要我装作不认字,洗衣做饭,你母亲才满意吗?”

  江子恒也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用这个词,你看你发这么大火干嘛,哪有点贤良淑德的样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装一下也好嘛。”

  般若特别难过,“原来你也这么认为我,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为什么我要委屈求全?”

  江子恒本来就心里有些不痛快,听般若这么吵,很是恼火,“你真是不可理喻。我明天还要上台,不跟你吵了,我走了。”

  “你,你走吧。”

  般若气的把手里要给江子恒的东西扔在地上,江子恒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