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方,我快死了。”
针落可闻的办公室里,贴放在路方耳边的手机,听筒里传来崩溃的近乎绝望的声音。
刚才,路方发现来电显示是他时,还高兴了一下。
以为他打电话,是想说饮食作息终于正常的好消息。
但万万没想到现在这样。
他明显哭过,嗓音沉闷,并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说“自己快要死了”的这种。
路方一边问他出什么事了,一边拿上外套往外走。
路方抵达住处。
看见男人坐在沙发,细长的指间执着高脚杯,听到开门声而望过来的眼神,透着死寂。
他弯着唇笑,那笑容里分明掺杂着些许凄凉,他说:
“怎么办,他不爱我了。”
路方简单询问,当然不可能问那似乎已经醉了的人,但从保镖那里也没得到有用的信息。
“我让你们留在这里,不是任由你们装聋作哑!”
话落,低着头规规矩矩的俩保镖还没说什么,客厅里的男人就嘹亮了一嗓子:
“路方!你是不是又在训他们了?你过来,我这样跟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空气沉默,路方咬牙。
也不知有没有信,没再管保镖,来到男人旁边的沙发坐下。
白擎又倒了一杯酒,但没继续喝,而是往路方那边推去:
“解解渴。”
这是男人用过的杯子。
倘若以前,男人绝不会做出此番举动,很明显意识不清醒。
路方不知他喝了多少酒,才变成现在的样子,说道,“你先喝着,我去拿杯子。”
刚起半身,白擎就抬手让他赶紧坐下,“这有杯子,你用我的,”笑着把手一指,戳到红酒瓶身,“我有这个。”
男人直接抱着瓶子吹了。
这种情况下的路方,只能老老实实把酒喝下。
没有劝解,因为没有资格。
而男人,也没有再给他倒。
路方沉默地看着他,发现他白皙的脸上有些淡淡潮红。
许是喝了半瓶红酒的原因。
路方觉得不能就此沉默,所以开口问他:“好点了么?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路方当然知道,他不是那种会自杀的人,更不是会轻易选择放弃生命的人。
很明显,电话里的那句话有着路方不懂的含义。
酒瓶搁置到茶几上,发出沉闷的钝钝声响。
白擎懒懒睁了睁眼,明知坐在那边沙发上的人是谁,可是竟像才看清楚似的,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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