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不由得抬头向男人看去。
某一瞬间,有种已经被对方扒皮拆骨的感觉。
掩下心中怪异,也不知道男人话里‘秘书不是秘书’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男人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很明显,是给他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机会。
他有了决断,一口气喝掉了自己不喜欢的果茶,稳而重地将杯子放回茶几上:“好。”
早有所料的回答,白擎几不可见地勾唇一笑,目光不经意垂下时,注意到他的右手:“嗯?”
吴青不知道男人疑惑什么,而摊开手掌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快速将五指收拢,放到了身侧。
尽管藏得快,但还是被白擎眼尖地捕捉到了:“怎么弄的?”
掌心里是一些奇怪的伤疤,看起来貌似有段时间的样子,有点像烫伤,也有点像……
“像我这种人,其实不配做您的秘书,您可以让我保护您。”
吴青半跪到旁边的地上,用右手擦拭茶几上的水渍,仿佛要证明自己就是低贱的身份一样。
白擎闪了闪眸:“身体发肤受于父母,自己不珍惜,别人又为什么帮你珍惜……”话语忽顿,似乎觉得说这些多余,便站了起来:“我需要午休一小时,出去吧。”
“是。”
吴青目送男人去往休息室,直到男人背影消失才视线微垂,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掌心。
一圈一圈的疤痕,色泽深,掺杂着脏点,这些疤痕交叠,积累,无不在诉说着不堪,和丑陋。
该死的,这些烟疤!
…
圣元医院。
VIP病房,静得只仿佛听见卫生间里传来的一滴一滴的滴水声。
樊星辰走进病房,往病床上正输着液体的女人看一眼,然后去卫生间关掉没有关好的水龙头,最后来到病床边,坐到椅子上。
他十指交叉,呼了口气,口吻极淡地唤了一声“丁薇”。
在十分钟前,小陈去办公室告诉他,患者丁薇要跟他说话。
丁薇望过来,虽然脸色较之前健康了一些,但唇色看起来似乎有些气血不足的症状。
“樊星辰。”她说,“我不是个好女人,也做过不少现在让我觉得讨厌又不耻的事,我高中没毕业,做了四年韩宇的情人,有幻想过成为韩家的女主人,但我没有能力,也仅仅止步于此,这个孩子韩宇肯定不会留,但是我如果失去这次做母亲的机会,就再没有以后了。”
樊星辰皱了皱眉:“现在还不能确定孕胎是不是健康的。”
言外之意,就算想留下孩子,也要遵循医嘱和检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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