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在山货店为老板夫妇做了详细的笔录,对于当时那个奇怪的顾客样貌的描述是:河北口音,自称要去东北做生意,理论时着急说话有点口吃,样貌记不太清了。吕浊引导着问道:身体是否健全,人家回应正常没有异常。
吕浊回头看看天朗,天朗也摇头表示仙家能看到的也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并没有看出跛脚。
“会不会凶手不止一人呢?”吕浊小声嘀咕着,而老板确说来人一直都是只身一人。
知道了嫌疑人不是本地人,有河北口音,下一步自然是查他有可能落脚住宿的地方,麒镇有大小酒店旅馆共二十三家,三至五年内尚在经营的宾馆有九家,排查进行了两天,将包括两家三年内经营不善倒闭的旅馆店主也进行了询问,得出确切的目标范围是七人。
其中重点嫌疑人分别是一名陈姓的河北中药商和一个河北保定市居民游客。然而根据身份证核实,找到这两人做细节核查,却又不得不推翻怀疑,两人均有人证物证,证明与此案无关!
“嫌疑人会不会是有亲属或熟人在这里?所以没有在宾馆住宿的记录。”回到分局,大家展开讨论。
“而且他所谓的去东北做药材生意也是假的,他买那些赤焰花就是为了那个装尸体用的尼龙袋子!”
“那目前已知线索就只有:河北口音的男性,说话有些口吃了!”
大家沉默了一阵子,又有人说道:
“既然嫌疑人是河北人。那就从本地外来定居中的河北人先查起,也许是同乡过走亲戚的人呢?”
大家暂时也无异议,便开始调起本镇人口的档案,而吕浊则盯着手里的一个水瓶凝神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老吕,咱们能做些什么呀?要不咱们再去挖尸的地方查看查看?”霩延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接触破案,脑子里总是浮现被他挖破袋子里,露出的那白骨,即不安又有些跃跃欲试想要知道真相。
“河北口音……也许会两种口音呢!”吕浊低头挠挠头顶,天朗点了点头,目前什么可能都是有的,
“但愿尸体会说话!”天朗突然想起书中的一句话。
“尸体一定会说话!”吕浊也随声附和到。
这时最需要的应该就是省里的尸检报告出来了。等拿到了报告,里面的头骨复原图片让吕浊三人都惊讶不已,不约而同的怔住,并在各自的脑袋里发挥起无限的想象力来。
高峰队长听完技术员的汇报,便交待大家全力核实被害人的身份:年龄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身高一米七七,中等身材偏瘦,死于头部重物敲击,伤口位于后脑干。对于复原出的受害人的样貌,派出所的老警员表示镇里原有居民中没有太深的印象有过此人,但也有人表示有些眼熟。将照片打印出来,高队长便分派小组立即展开对小镇居民的询问核查。
当高峰队长问到吕浊有什么想法时,吕浊与他心照不宣的挤了挤眼睛说道:
“也许我能给你惊喜,只是我要求单独行动!”
高峰队长也许是凭借他老练的观查力和丰富的阅力,他竟然对吕浊的话毫无反驳,反而象是有些纵容似的宠着,一扬头让他去了,眼神中竟是先知般的赞许之色。
“老吕,那老头子好象知道什么似的呢?也不问问咱们干嘛去。”
“这老头可不是没算计的人,如果我没说错,他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那……”天朗有些迟疑,却见吕浊摆了摆手,然后拿起背包走了出去,天朗和霩延礼貌向高队点了头也跟着出去了。
到了街上,霩延就先忍不住说起来:
“怎么会那么象?三年前二十岁,不应该是父子吧?”
“见了周明明就知道了!”
原来,被害人的颅骨复原图片竟然与那个送木头盒子的小神童周明明长得极其相似。
“九岁,三年前就是六岁,如果被害人是十九岁当爸爸,被害时二十五岁,那还是有可能的。”吕浊利落的说道。
“如果真的是周明明的爸爸,那这孩子也太冷静了,真的冷静的有点可怕。”天朗虽不能算是见多识广,但见过的能与鬼神沟通的灵体也算不少了,但像周明明这样的小孩儿还真是不多见,尤其是他身上几乎毫无童稚的影子。
“不管是谁,他都是知道一部份真相的人,我猜想他之所以用我们来公布真相,是因为那真相如果由他嘴里说出来,一定没法令警方信服。”
“那当然了,警方是不会相信什么鬼神论的,即使信一些,也要讲究真凭实据的!”霩延想起祖袂讲到她的父亲就是检察官就是不信这些所谓封建迷信的,所以凭着一个小孩儿的话自然难以立案。
“不知道我们这一次可以问出些什么,上次人家可是不太爱搭理咱们呢。”霩延想起那天那小娃娃关门送客的样子,便又觉得今天未必会有什么收获。
吕浊听了霩延的话用鼻子“哼”了一声,显然也想起那周明明把自己送在门外的样子了。
“一个小毛孩儿,我还不信了我!”说着话,三人已经到了周明明家门口,吕浊说着话便大踏步的进了门,刚走了几步,屋里门就开了:周明明穿着一件蓝色的风衣外套,与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拉着手走出来。抬头看到走进门来的吕浊三人,周明明一扬眉没等说话,那女人就开口问道:
“几位找谁?”
吕浊看了周明明一眼,见他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自己仍旧很平静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小小的烦燥,居然一个小孩子可以这样淡定,于是吕浊眼睛一眯,计上心头:
“你好!你是周明明的母亲吧?我们来找明明的爸爸!”
听吕浊说出周明明的爸爸这个称呼,连天朗和霩延都暗暗吃惊了一下,那周明明更是眼中精光一闪,倒是那女人眉头一沉,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
“他爸爸……”那女人低头看了周明明一眼后又说道:
“他爸爸出去打工了,不在家。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她的话题转移的很生硬,吕浊三人心里也殾有数了。吕浊也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周明明,看到孩子的眼神中闪着一丝抗拒,想必是不希望他再说下去,吕浊见周明明终于动了声色,他便也达到了目的,便堆着笑说道:
“我们是游客,就是听说明明的爸爸有一些当地特产的米酒非常有特色,所以想要买一些,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米酒?他从前倒是跟朋友倒腾过一阵子酒,我也不太知道是什么酒,但也早都没有了。”
“奥,那真是打扰了,我们也是听朋友说的,才过来看看,呵呵,也好见到你们家的小神童了,也是有幸!”吕浊陪着笑,霩延在背后用大拇指点了他一下,表示对他这通白唬赞扬不已。
而那小神童周明明也冲他一歪嘴,略带鄙夷之色,吕浊则扬眉一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