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晚上去破屋子探鬼,吕浊三人准备就绪,就等着赤鸭儿鬼多妹儿的--祖袂等离开的消息了。
说是准备就绪,其实就是吕浊的一张嘴和猫爷的恐吓了。因为恶鬼被镇着,外面的人是不会有危险的。
祖袂她们是在天黑前离开的,多妹儿回来告诉说:应该是老鬼又交待了任务,她们走的很干脆。
“这老不要脸的一天还挺忙乎!”吕浊背上背包开门跳下车,
“走吧,老子还第一次跟鬼谈判呢!”
天朗是永远随和的样子,什么也不说,挎上自己的随身包,习惯性的抱起白灵儿,就跟着下了车。
而霩延仍然是无比纠结的心态:不去吧--怕错过精彩的环节;去吧--还害怕有些情节杀伤力太大!
天色渐黑,猫爷相对也没那么显眼了,吕浊三人都穿着长风衣,把它夹在中间,过往的人便自然的把它当成了大狗。
拆迁区到了晚上寂静无声,亮着灯的人家也没几户了,三人闪身就进了破房子里,里面还挺宽敞。
那口井在主室的正中,显然是后砌的,前面摆了一张简陋的木头桌子,上面有香炉碗,果盘。
井台上有一些血迹,应该是杀鸡鸭时留下的,井里有些腐臭的味道,如果是夏天,估计这里得恶臭熏天!
吕浊绕着井台走了一圈,往下看着,有三米来深吧。隐约有几条暗红色的鬼影在晃动。
吕浊将衣领扯盖住鼻子,假装有了新发现似的压低声音喊道:
“嘿--猫爷!这里眯着六七只恶鬼呐,怕是又要危害众生,您老赶紧为民除害吧!”说完冲大黑猫挤了挤眼睛。
大黑猫抻了下懒腰,赫亮儿的“喵”了两声,跳上井台。
那井里突的冒出几个嗡声嗡气的声音,急着嚷道:
“猫神饶命!我等被困于此,并没有为害于人啊!”
吕浊将手里的一个微光电筒打开,向井下照了照,见那七只暗红色的恶鬼都聚在一起,眼巴巴的向上看着,丑陋而扭曲的面孔阴森恐怖。
“看你们的样子就是十足的恶鬼,还说没有害人?这杀鸡杀鸭上供烧香的,不是冒充神儿仙儿的哄骗无知信徒是什么?看看这井台上的血迹就是你们的罪行证据!”吕浊一本正经的训斥着。
“冤枉啊大师!这些都不是我们所为,反而是…被利用…用这生祭之法强行将我们浸成厉鬼!…”
吕浊见它们似乎有所顾忌不敢说出老鬼…变加重语气激激它们道:
“哎呀!看你们本该都是道行不浅的鬼灵了,怎么都被抽了灵筋?谁这么大的本事做出这么狠毒的事?你们这是得罪哪路高人了?”吕浊刻意提到它们灵筋被拨…狠毒之类的话,激起它们的怨气。
“大师!我们并没有得罪谁,而是中了冥谋主司的诡计!将我七个骗到这里,抽了灵筋!”
“冥谋主司?你们说的是那些小鬼口中的老鬼吗?”
“正是!它原是地府执掌冥谋司局的主司,专门受理阴诡难解杂疑等案件。后来因徇私舞弊被打入鬼道轮回受惩,如今它利用它所擅长的各种阴诡计谋,只在短短的百年时间便修得了五百年的功力!……”
“等等…”吕浊觉着这些鬼话不太靠谱呢。
“它只是阴司里的一个官员而已,就算工于心计,聪明绝顶,也不可能有你说的这逆天的本事啊!一百年修得五百年的功力,你这儿讲故事呢吧,张嘴就来!就算它真这么做了,也一定会被定理制约啊!它犯了徇私舞弊都被惩罚了,逆天修为还不遭天谴?!”
“大师有所不知,那冥谋主司利用戒律的漏洞,广集各种大小鬼众按级为它做事,它无需自己犯戒,也会逐级分化,将所触及的违法行为降至最轻!”
吕浊回头看看天朗,天朗皱眉思付一会儿,也点了点头。吕浊便知道它们内说谎,
“那它把你们弄到这儿是干嘛?就是为了养着你们,不断抽你们的灵筋供它升级吗?”
“当然不是,七只恶鬼的灵筋固然能使它提升百年功力,但比起怨灵煞…,那就不值一提了!”那七只鬼交替的讲述着,似乎这是它们期待已久的倾诉。
听到“怨灵煞”吕浊与天朗对视,天朗也立刻摇头,
“虽然我们都没听说过‘怨灵煞’,但你们讲了这么多,我想我也懂了:这个‘怨灵煞’就是用新鲜的被屠杀的魂灵将你们七只高阶的恶鬼养成怨灵厉鬼,然后铸成‘七煞’,以达到它更深一层的目的!那么…这个目的又是什么?”
“‘怨灵煞’可以夺取人魂而不受定律制约!”
“不可能!如果有,那这阴阳两界岂不是要乱套了!人命都成了蚂蚁蚊虫一样,随意就能杀,那还讲什么因果报应?!”吕浊有些激动的问。
“你们自然不会听说这个,因为‘怨灵煞’是禁术,在任何形式上都不曾有过记载。我们能知道还不是因为我们身在其中!
‘怨灵煞’一旦炼成,便是因果!--据说无量天时,有大智者渡阎浮众生于大地狱时,被罪业深重却不知悔改的阎浮众生陷害,身死之时发愿:如若阎浮众生罪业深重不知悔改,历经渡化旋而再犯!世间自必生‘怨灵之煞’绞杀之!”
这七只恶鬼明明白白的将这‘怨灵煞’讲了个清楚,听得吕浊等冒了冷汗。
“你们既然懂得这么清楚了,为什么还甘愿做它的傀儡?你们这样难道不是生不如死吗?!”
“它的谋略岂会算计不出我们未必服从它,所以它抽了我们的灵筋贮存在它的储灵塔里,承诺炼成后就归还我们,为了让我们相信它,它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我们的灵筋拿来于我们融通一次,那样就会让灵紧持续保持与我们的灵性!”
“你们真的就相信它会还给你们?你们也太天真了吧?!”
“不信又能怎样?信了还有一丝希望!”
吕浊明白七鬼的想法是常情,他低头想了想,开口说道:
“既然这事让我遇到了,我这么正义的人就不能不管管了!这样吧,我也和你们做个交易:你们和我配合,阻止老鬼,我替你们取回你们的灵筋,还你们自由……如何?”
吕浊的话说的云淡风轻的,那七只鬼听得却很怀疑,毕竟老鬼的法力和智商太高了。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它法力再高也必然会有死穴!既然你们拼的是它最后把灵筋还给你们,那你们还不如赌一赌我是否能成功!就算我失败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你们还是现在的样子!”
“那我们怎么配合你?”七鬼忐忑的问。
吕浊再次低头想了一会儿:
“以以往的经验,它大概会什么时候再拿出灵筋给你们?”
“也差不多了,该这几日了。”
“好!那你们这几天就别玩儿活儿了,什么也别干:表现的沮丧些、绝望些,就说根本不可能炼成,怎么都是一死之类的话!你们不必怕,它要用你们做大事,必不会对你们下重手!要知道,驯炼你们,它也是费了不少周折的!怎会轻易舍弃!再然后嘛…”吕浊露出一个捉摸不透的笑意。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