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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引蛇出洞

知道了这小镇上有玄门高手隐匿,吕浊这好奇的心就立即泛滥起来。

  天朗请仙家去探查,得到的消息是人家隐匿了踪迹。

  “瞧见没?高手就是高手,人家这个行事作风多么的低调。不成——越这么着,我越是想见他。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是老是少。哎呦喂!我这泛滥的好奇心。闹不好他和我这一投缘,再教我几招,那没准儿比老头子教我的强多了呢!”

  “老吕!你这么说可有点儿没良心啊。人家师傅可是救你一命的,人还从小把你带到大……你这不是忘恩负义吗?”霩延对吕长青那已经是五体投地的敬仰了,所以即使知道吕浊说的是玩笑话,也不禁伸张起正义来。

  “你给我去边儿去,我说点实话,还忘恩负义了?老头子本来就没教我什么太实用东西,我这会自学成才去还碍着仁义了?”

  “那是你不学!要是师父肯收下我做徒弟,我肯定比你用心!”霩延说的是心里话,这段时间以来,他的心愿就是吕长青能收他为徒。

  “你这话要是让老吕听到,他非感动的痛哭流涕不可。他这辈子最上火、最闹心、最糟心的就是收我为徒!完事儿还破裤子缠腿了,甩也甩不掉,还为了我得拼命。

  如果啊,他能收你这么个懂事的徒弟,那他这辈子也算圆满了。哎,回头我跟老吕说说,让他收了你,也省着他老跟这儿看我了!”

  “那可一言为定!”

  俩人这么调侃着,吕浊的鬼点子也出来了。

  “人家是高人,以咱们这点儿粗浅的道行估摸着是找不着人家了!

  不如……让高人来找咱们,那就省事多了!”

  “人家都藏起来了,自然是不想让别人找到他,老吕——你不会是知道什么内幕吧,比如:师父和他们有什么来往交情?”

  “就我们老头子那八竿子打不出一个词儿的主,你还指着他能多告诉我什么和别人家的交情?

  我的意思是:既然他藏起来了,我们没有本事找到他,那我们不如就搞出点让他在意的事来,他不就出来了?”吕浊龇牙咧嘴的揉了揉伤口的边缘,心里却为自己的想法兴奋着。

  “朗!你说他这阵法,镇的能是什么妖魔鬼怪?”

  “哥,目前看并没有极特殊的阴晦气的痕迹,仙家也感觉不到有法力高深的灵体妖仙。

  从表面看,这阵法真的没有什么用处!但,程门……”

  “既然确定了程门,那就一定不简单!”吕浊抢过来说道,同时走近他们一直看的那两户人家,仔细对比了一下八卦镜,又目测了一下两个八卦镜相对折射的光线。

  研究了一会儿,看出些门道,吕浊回手下意识的去摸背包,才发现因为受伤,背包被霩延背着。于是就冲霩延摆手,霩延忙把包递过来,吕浊伸手上里面摸出他自己那把八卦镜,然后眯起一只眼,像木匠一样上下比量着钓了钓线,之后脚底打了个十字桩位,站定后将铜镜照向相对的两面八卦凸镜镜光交汇的地方,然后轻轻喊了一声:

  “出来!”

  你别说,就吕浊这一声喊,还真的立刻喊出个灰袍束着头巾的烟魂——一个灰袍女鬼。

  女鬼一现身,天朗立刻上前用定身符定住了它,吕浊则指使霩延把其中一户的八卦凸镜偷偷拿了下来。

  摘了人家的镜子,吕浊就招呼他们俩坐在墙角等起兔子来。

  这兔子还真不难等,没到十分钟,便从胡同口急匆匆的跑过来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小人儿!

  “谁动的镜子?!找不自在是吧?”来人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儿,声音稚嫩,身穿青色道袍,头顶一个道髻。

  当他跑到吕浊等的近前,一眼便看到了霩延抓在手里的那面铜镜,毫不客气的上前一把抢了过去,嘴里叨咕着:

  “你们这真是狗胆包天!也不瞧瞧这是干什么用的,随随便便就敢取了下来,你们知不知道这么着,你们得惹多大的祸?!”说着话,还手叉腰的用拿着铜镜的手指向吕浊的鼻子。

  吕浊笑嘻嘻的躲开了他的手指,说道:

  “小师父别生气呀,我们这不是不知道吗?你这急匆匆的来了,我们也就知道了横吧是动了你的大法式了,赶紧还给你,我们可没想惹祸!”吕浊边说边盯着面前的小孩儿细瞧,见他头顶泛着淡淡的青光,眉心有抹粉晕,那正是正途道行的表现,显然他已经有些修为了,

  “看你贼眉鼠眼的样子,还满嘴跑火车,你说你不懂?你不懂能知道怎么破阵?”

  “哎呦喂,这可真是冤枉我!我们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阵,只是觉得好玩儿,便取下来看看。”吕浊觉得小孩儿的样子好玩儿,便跟他胡搅着。

  “哎呀——!还不承认是吧?你和他身上的修为,可并不是一般,不可能看不到这些个东西,如果说你们不懂我们这阵法的精妙之处,我到是信,但是若说你们连这个阵都看不出来,那便是胡扯!”小孩用手来回指着吕浊和天朗。

  “再说了……”说着话,小孩儿突然上前用手指弹了一下吕浊受伤的手臂,立刻疼得吕浊大叫一声,腿都软了。

  “你这是尸毒!没些道行,恐怕早死了!”

  “哎呦,我的小爷!你出手也太狠了,你明知道这玩意儿厉害,你还动手!这一下可是要疼死我了!”吕浊疼的脸都白了。

  “都死不了了还怕什么疼?!快说,你们干嘛要破我的阵?”小孩儿说着,已经走到被取下八卦镜的那户人家,脚尖一点,轻轻松松的左一脚右一脚的就蹿上墙头,将八卦镜重新挂了回去,然后再次跳到吕浊跟前。

  “说呀?不是挺能说的吗?这会儿的怎么哑巴了?”

  吕浊疼的呲着牙,没好气儿的说道:

  “还说个毛线说!早知道你们程门的手儿这么黑,八万吊求我我都不来了!”

  “你知道我是程门?那你是哪儿的呀?报个名儿!”那孩子缓和了语气,上下打量着吕浊问道。

  “我无门无派的,说了你也不认识。”

  “这话你说的倒不无道理。像我们程门在玄门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门派了,你们知道到也不是什么新奇事。

  不过我可警告你们赶快离开这里。这里的阵法不是你们能动的了的,别若出大篓子,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们!”小孩儿严肃的样子除了声音稚嫩些,那说话的语气完全就是个小大人似的!

  “得嘞!我起初也不过是想拜访贵门的高手。如此看来也不算是什么投机缘的,我们赶紧撤了,打扰你了哈!”吕浊作势拱手要退,却又被那小孩儿拦住。

  “等等!你这尸毒是怎么中的?”

  问这话的时候,吕浊从那孩子的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一抹凶光!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