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往事

“你是新来的？”管事弟子瞥了他一眼，道：“想要获得功劳点还不简单，比如门派试练、门派大比，你只要取得好成绩，自然就有功劳点，一次大比，你能获得前三，至少都有一百功劳点。”

　　王石一脸的黑线，一次大比前三？这裂天剑派少说也有上千弟子，前三的难度不比自己当初斩杀烈爪熊小。

　　“还有其他比较委婉的么？”

　　“有啊，你有钱就给门派捐献，丹药、灵石都可以换成功劳点。”

　　王石无奈了，这些东西……他更缺，此路更是不通。

　　管事弟子笑了，道：“你要明白门派设置这个功劳点的目的，如今妖族在域外战场势力鼎盛，我人族弟子必须要拼命修炼，出现更多的强者，才能阻挡入侵。几百年前，门中的很多功法都是任人修炼的，很多弟子一下子领取很多功法修炼，甚至因为太容易得到，反而不加珍惜，如此反而不利于修行。于是二代长老才想出此法，想要修炼厉害的功法，必须拼命获得功劳点。当你功劳点累积到一定的程度，甚至可以直接进入门中一些‘禁地’修炼。”

　　王石理解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道：“多谢师兄教诲，原来这功劳点设置还有一番苦心和用意。”

　　“对了，师兄，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可否？”

　　“谁？我在这藏武阁数年时间，门中弟子几乎都见过，你倒是问对人了。”那管事弟子倒也颇喜攀谈。

　　王石便问道：“为什么其他师兄都称关岳为‘疯子’？这里面是有什么故事吗？”

　　“你问他作甚？”管事弟子有些讶异。

　　“实不相瞒……他是我的室友。”王石无奈道。

　　“噗……小师弟，你手头都紧到这个程度了？随便塞个银子他们也不至于把你安排到那个房间啊。”管事弟子都笑了，这都多少年没人跟疯子住了，乍一听到，还感觉挺有趣。

　　“师兄，我的兜比我脸还干净，不信，你看。”

　　“……”

　　“那个关岳，据说有些身份，否则门派应该早就将他赶下山了。”管事弟子道：“此人刚刚入山时是一名少见的天才，门中长老，甚至掌门都对他寄予了厚望。”

　　“哦？”王石忍不住惊奇，但是想到那精妙的剑法，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施展出来的，被称为天才，似乎也就没那么奇怪了。只是，天才沦落成疯子，这中间到底有多少曲折？

　　“他入门即是内门弟子，更是很快被收为关门弟子，十六岁即炼体八重，十七岁便已达到了炼体九重的境界，在整个门派的历史中，也已经排在了最快达到炼体九重的前二十名。”

　　“师兄，真的假的？”王石都感觉他在吹牛了，毕竟如果对方真是炼体九重，昨晚早就把自己‘秒杀’了。可实际上他感觉关岳也就比自己厉害有限。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你随便找一个上一代弟子问问，这事大家都知道。不过能变成如今这幅样子，其实也是因为他的天赋所累。”管事弟子续道：“你可知门派为何被称为裂天剑派？那是因为门派中以剑法见长，在这郑国之中，裂天剑派剑法敢称第一。”

　　王石点了点头，这个很好理解，就和前世的理工大学建筑大学等等，某一领域较为突出，但也不代表其他领域差，至于是不是第一，估计也相差不大。

　　“门派中的最厉害剑法，便是裂天剑法！此剑法据说乃是超越地阶的剑法……”

　　“难道是天阶剑法？”王石倒吸了口凉气问道，毕竟他连玄阶功法都未见过，地阶、天阶，有些无从想象了。地阶之上，不就是天阶？

　　他感觉关岳变成‘疯子’的原因，和这个有关。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至少，他最低也是地阶功法。这门剑法如今已经有数百年无人施展的出来，威力如何，已经人云亦云，无从知晓了。而地阶功法的威力，似我们这些普通弟子，哪里有缘一见？所以，你说他是地阶剑法也好，天阶剑法也罢，对于我们这些弟子来说，都是毁天灭地的存在。”

　　王石点了点头，这个确实，究竟是地阶还是天阶，恐怕只有修为通天的人才会去在意。

　　“我们这些弟子只知道，只要能将它真正修炼成功，即便是在整个星宇大陆，你都有一席之地。”管事弟子不像是在说大话。

　　王石惊讶了，原来裂天剑派这剑法如此厉害，可据他看过的书籍所知，郑国在整个大陆上，也只不过是三流小国，裂天剑派屈居于此，有些不该。

　　“如此厉害霸道的剑法，非天才无法修炼，据说想要完完整整的修炼成功，至少要几十年上百年的时间。除了门中开派祖师功成以外，门派至今已有数百年时间再无第二个人可以掌握。如今开派祖师生死不知，去向不明，门中无人能施展的出裂天剑法，自然上到掌门，下到弟子，都忧心的忧心，着急的着急。”

　　王石点了点头，如此说来，裂天剑派现在屈居于此，便一目了然了，剑法出现传承断代，而且看样子也找不到能相媲美的代替。

　　“如今那‘疯子’的出现，给了许多长老和掌门希望，等到他炼体九重时，便让他开始参悟裂天剑法，谁知就是因为这个决定，反而害了他。”

　　“那‘疯子’从此对裂天剑法如痴如醉，没日没夜的修炼，却没想到因此走火入魔。那疯子连第一式都没修炼成功，每每练到一定地步，便剑法大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因为这个原因，他如今连筑基都未成，委实可惜，否则的话，他的前途不可限量。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巨大的挫折，还是那剑法确实霸道，总之他精神错乱，几次走火入魔，差点死去。最近几年状态才稍好，但是从此却一蹶不振，反而因为走火入魔的原因，实力如今下降到连普通外门弟子都不如的地步了。”管事弟子说完也唏嘘不已。

　　“其实只要他清醒过来，修炼其他的功法，如今早就威震一方了，便是现在改修也是不晚。哎，怎么说他呢？估计脑子里整天想着在整个大陆上展露头角，用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话说，就是太好高骛远了，不能接受失败，不能接受现实。你想似开派祖师那等人物，岂是天才能比拟的？就是妖孽级别的人，恐怕也难以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