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初得传授
翌日
“星游你听着，拳法讲究多变，迅猛，刚毅，灵巧。像少林罗汉拳，摔碑手等皆是至刚至猛的拳法，这类拳法需要主要就是个练字。”曲不成解释道。
星游听得模棱两可，摸了摸脑袋：“练？”
“不错，就是练。把拳骨练得坚硬似铁。不过这类拳法刚性太强，巧劲不足。一旦失手或露出破绽就很难回守。”
“什么拳法比较好练那，四哥。”
曲不成转过身子竖起食指：“问得好。七大派中石拳派就是以拳法著称。除了《碎石拳》，还有《九宗拳》《逍遥拳》等，这些都是攻守兼并，刚中带柔的上乘拳法。”
“敢问四哥今日打算教我哪路拳法？”星游拱手问道。
“今儿我打算什么都不教你。”曲不成对着星游招了招手：“你过来。”
两人来到一口大缸面前。缸里盛满水，水面上浮着一根鹅毛。曲不成举起拳头说道：“拳头主要用来攻击敌人的重要部位，打得准才是关键。”说罢一拳将鹅毛贯入缸底。
“这有何难！”星游不屑一顾。
“哦！那你来试试。”曲不成让开一个身位，星游卷起袖管猛地向鹅毛发起进攻。拳刚入水面鹅毛就避开。一拳打不到就两拳，三拳。不知练了多少次星游胸口湿了一片。待水面稍稍平静星游看着鹅毛的动向一击即中，将鹅毛压进了水里。
“我成功了。四哥你看，我成功了！”星游欢呼不已。
曲不成看在眼里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看到了。不过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可不会傻站在那里让你打。”说罢捡起地上提前准备好的竹竿在缸里一通乱搅，逐渐形成了一道旋涡。“你再试试。”
这次不管星游如何施力鹅毛都没受到攻击，悠然自得的飘在面上。
“怎么样？打不中了吧，还有更好玩的。”曲不成说罢在缸面上横着支撑起一支竹竿，将竹竿两头固定在事先备好的木桩上。然后在星游手腕系上两条绳子：“四哥你这是干什么？”
“别急，待会你就知道了。”曲不成说罢将星游手腕上的绳子搭在竹竿上比划着长短。然后在绳子另一端系上了两个瓦罐。
“呼，大功告成。”曲不成长舒了一口气。卓星游仍旧一头雾水：“四哥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挥挥拳头试试。”
星游撤回拳头两只瓦罐则落入缸中，激起一阵水花。伸出拳头，两只瓦罐则被绳子拽出水面。
“四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星游疑惑着问道。
“这个呢....叫...呃...”曲不成思索片刻脱口而出：“举一反三练法。这一来可以练你的臂力，二可以让缸里的鹅毛自己动起来，三嘛...就是防止你偷懒。”
“原来主要是怕我偷懒。那我要练到什么时候啊。”星游冲曲不成叫喊道。
“练到吃饭就可以了。剩下的明天接着练。”曲不成说罢自顾自地离开。星游看着缸中的鹅毛眉心一紧凝神静气，施展自己的气力。两只瓦罐也随着手臂的伸展上下翻飞，拳头没挥几次，水倒是洒了不少。每一次挥击脸颊就被浇湿一次。星游进入佳境，竟不知日入正空。
“不知道这小子练得怎么样了。我会不会有点过了。”曲不成提着送饭的篮子边走边思量着。来到院子见星游双手撑在缸边，驼着后背一动不动。
曲不成只能看见背影，心里暗想着：“这小子干什么那？难道，在思索什么练功的法门？”想到这里老四不禁欣慰地点点了头。
曲不成放下饭盒，悄悄来到星游身后：“小师...”弟字还未说出口耳边就传来卓星游的鼾声。老四看见这一幕气的嘴角直抽搐，在其耳边大吼道：“卓星游，你给我起来！！！”
夜...
星游托着疲惫的身子回道房间。练了一天两臂酸麻，走一路就捏了一路。
“莫名其妙今天又多加了两个瓦罐。不就多睡了会儿吗。”星游抱怨着。
“明天天不亮你就过来我这练功，如果我比你先到一次就多加一个瓦罐，直到你比我先到为止！”星游想到四哥的话吓得不禁打了个冷颤：“呃...可不敢迟到了。”
洗漱完毕星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两只手臂不由自主地在空中挥舞。“怎么还不到子时？”星游有些安耐不住。他曾与三师哥约好，每晚子时在竹林相会。武存声之前答应过星游，要教他呼吸吐纳。今晚第一次练功。所以星游才辗转难眠。
皓月当空已入子时，星游收拾行装匆匆出门。一路鬼鬼祟祟，生怕旁人看见。夜风阵阵，竹影在月光下摇曳，发出沙沙声。星游模仿着布谷鸟的声音在林中叫唤：“布谷，布谷，布谷。”这是他与三师哥约好的暗号，见无人回应又连着叫了好几声。
“啊！”星游惊叫道：“三师哥你吓死我了。”
“你胆子也太小了，这样轻轻拍一下，你就吓得这般怪叫。”武存声显得有些无奈。
“那也没有像你这样突然出现在别人背后的啊。还是在晚上。”星游抱怨着。
“好了！你到底想不想学。这么啰嗦。”
星游一转笑脸赶紧道歉：“师哥，是我不好。我们开始吧。”
“先别急。”武存声手掌挡在星游面前：“你听我说。这吐纳之法最好是在每日清晨。我先告诉你怎么打坐。”
星游听得似懂非懂：“打...打坐？”
“不错。不管练功什么都要先让自己静下来。有条不紊，才能循序渐进。”星游听到这里，想起道长曾经告诫自己的话：“修身先修心。心不静，何以为修。”心中想着，嘴里却喃喃念了出来：“修身先修心。”
武存声接过话道：“不错。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听好了。每日清晨盘腿静坐，手指拈花，置于双膝，闭目钳口，细调呼吸，一出一入，皆以鼻孔而行。”
“三师哥，明日四哥要我早早起来练功，我怕来不及。”星游辩解道。
“那是你的事情，怎么安排都要靠你自己。今天暂且先到这里，明晚你跑着过来，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三师哥为什么要跑过来。”
“要想学就不要问这么多！你只管听便是。”武存声有些不耐烦：“明晚我依旧在此等你，要是我比你先到，那你就后天晚上过来，迟到一次就推迟一天。”说罢转身离开竹林。
“诶，三师哥你还什么都没教我就走了？”星游冲着武存声喊道，但武存声并未因此而停下脚步。“真是师兄弟，连说话的口气都一模一样。以后有的受啦。”说完双手交错，捧在后脑，一步一缓地回道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