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跟随弟子来到庄门。见一女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傅掌门仔细打量一阵,女子虽然衣着不堪,面目脏乱,但美人坯子还在。
“不知这位小姐来此有何贵干?”傅臣恭敬道。
女子抹了抹脸上的灰尘稍稍吃力道:“这里...是齐剑庄吗?”
傅臣指了指大门上的牌匾。硕大的金字映入眼帘“齐剑庄”。
女子热泪夺眶而出,不由分说闯进庄门。傅臣一把拽住女子的胳膊厉声问道:“姑娘!你到底是何人!来此作甚?”
女子知道自己过于唐突,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我来此寻找卓星游。请问他在吗?”
傅臣听闻来寻卓星游的,眼睛一转吩咐身旁的弟子道:“你去厨房替这位姑娘准备些吃的,另外再烧些热水。”
傅臣领着女子来到侧厅攀谈起来。
“姑娘是星游什么人,找他何事?”
“我...我是他表妹,自分手之后再无他音信。”女子吞吐道。
“哦,这样。姑娘真是不巧,星游前几日才出门,可能要过些日子回来。”傅臣打着圆场。
“这样啊。”女子眼色一沉,语调中透着失望,小脚外移。
傅臣看透女子的意图安慰到:“姑娘莫急,星游走时曾向我提及过你。姑娘可安心住在剑庄,等星游回来。”
说话间厨房的弟子端着几碟小菜放在桌上。傅臣将小菜推到女子面前安抚着:“姑娘请慢用。”女子眼睛一亮,暂时将星游的事情放在一旁,狼吞虎咽起来。
“敢问姑娘贵姓?来自何处?”傅臣盘问道。
“我...我叫叶函,从...从汉中过来。”叶函一手拿着馒头,一手夹着菜肴,憨声憨气的回道。
傅臣哼哼一笑不怀好意道:“姑娘慢些,后厨已备好热水。我去取些东西。”说完便转身离去。
叶函填饱肚子已是日落十分。傅臣不知从哪里弄来女人的衣物递到叶函手中。叶函谢过傅臣进到浴房。
浴房门口放着一张硕大的屏风,屏风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越过屏风,后面有个齐胸的大黄桶。叶函解下发簪,秀发好似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右手轻搭在左肩,芊芊玉指勾外衣缓缓褪下。
傅臣换上夜行衣,左顾右盼悄悄来到浴房窗下。
傅臣透过薄薄的水雾看不真切,只是从屋里传来阵阵水声。
傅臣向着屋顶望去,哼哼一笑,纵身飞上屋顶。匍匐着小心揭开一张瓦片,向下探望。殊不知,瓦片下还盖着一张木板,将屋里的一切遮蔽得严严实实。傅臣眉头一皱,心有不甘却也只能败兴而归。
傅臣蹑手蹑脚回到自己房中解下黑衣,重新收拾一翻叫来弟子,吩咐道:“叫叶姑娘来侧厅找我。”
叶函收拾完毕,回到傅掌门安排的房间。刚刚坐下就听见敲门声。
“叶姑娘,掌门请姑娘到侧厅一叙。”
“好。我知道了。”叶函应着,推门赶往侧厅。
傅臣准备好热茶,向侧厅门外瞧了瞧。见叶函未至,鬼鬼祟祟地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撒在准备好的杯子里,用手搅和着。
“傅掌门久等了。”
“哪里哪里。叶姑娘快请进。”傅臣说着来到门前迎合叶函。
叶函小步迈入厅内。桌上的烛光映衬着她的脸颊。洗去脸上的污渍,叶函好似换了人。脸上的肌肤恰似婴儿一般吹弹可破,一双水灵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叶函眨巴眨巴眼睛小声问道:“不知傅掌门有何吩咐。”叶函说完见傅臣毫无反应又连声叫到:“傅掌门,傅掌门。”
“啊?”傅掌门看得出神,被叶函叫醒,才知道自己失礼了。
“哦,对了。叶姑娘此次上山只有你一人吗?”傅臣扯开了话题。又将下好药的杯子往叶函面前挪了挪。
叶函端起热气腾腾的杯子,吹了吹气摇头道:“实不相瞒。与我同来的还有一人。”
“哦?那他人现在何处?”傅臣一惊挑着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来的路上与他走散。便再没见过他。”叶函话里带着委屈。
“叶姑娘可告知他姓名?我也好差弟子帮忙打探。”
叶函将靠在唇上的茶杯轻轻抽离:“他叫南郭云,是个白发老人。”说完再次将茶杯送去口中。
傅臣听到这里心中一惊,一把夺过叶函手中的杯子一泼而尽慌张道:“叶姑娘,这茶太浓了。还是不要喝得好。”
叶函更加迷惑:“傅掌门你......”
“叶姑娘时候不早了,请回房休息。请!”
叶函不好推脱起身告辞。
傅臣看着叶函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恼火。
马蹄飞驰......
“大哥!大哥!我看这小子坚持不住了。”
萧有义带住缰绳神色慌张道:“怎么了!”
“大哥你看。”两位兄弟将孟逍轻轻扶下马,平放在草地上。萧有义来到近前,搭着孟逍的脉搏,又把两指靠在他的脖子上。
“大哥你看这儿!”二弟指着孟逍的小腹喊道。孟逍小腹隆起,隔着外衣胡乱窜动。
萧有义扯开孟逍的外衣,腹部隆起的地方足足有拳头大小,而且已经发红,发紫。
若是常人早已疼得哭爹喊娘。满地打滚。而此时的孟逍早已昏死过去浑然不知。
“三弟不可!”萧有义打断了本想为孟逍疗伤的老三。
“这...这是为何?难道眼看着他死?”老三茫然道。
萧有义看着孟逍小腹上的隆起伸出手掌用内力不断按压着。见隆起的地方稍稍平和,身旁的两位兄弟高兴不已。可是萧有义刚刚撤掌,伤口又恢复到了原样。
孟逍早已没了直觉,嘴里渗着乌黑色的血液。萧有义将孟逍扶正,对着两位兄弟道:“两位兄弟助我一臂之力。”说完双掌重重拍在孟逍肩胛,两位兄弟各执一掌拍在萧有义后背。
合三人之力希望能用内力为孟逍续命。然而三人已是满头大汗,孟逍仍不见好转。
“再,使些力!”萧有义咬着牙喊道。
身后二人大喝一声,双掌齐出,只见三人头上冒出阵阵白烟。突然,一道真气从孟逍体内窜出,将三人弹飞出去。
萧有义口喷鲜血嘀咕着:“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