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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弗洛伊德

戚彻将鞋扔给叶筱,叶筱当然知道他是让她穿上他的鞋。

  叶筱说:“你穿什么?”

  戚彻说:“比较凉快,你出去换上自己的再说吧。”

  陈彩霞说:“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戚彻哥哥,虽然我知道你这样很暖心,而且我也很感动,我相信叶筱也一定是。只是,我不明白,你干嘛不直接把叶筱自己的鞋拿来?难道,只是为了感动叶筱?”

  戚彻笑着说:“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戚婷说:“你是猪头啊,我哥没有筱儿的手环,怎么拿她的鞋?”戚婷当然知道戚彻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更何况一点也不感动,还有点傻。

  出了旱冰场,戚彻喃喃自语道:“以后不用替你们担心了。”被旁边的方翔听到了,问:“你说什么?”

  戚彻说:“我说,没想到撤儿在这吃的这么开,以后你俩相互照应着,我就放心了。”

  方翔说:“嗨,你就蛋疼,这不瞎担心吗?”

  戚彻搂着方翔的脖子说:“人心险恶哪,方翔同学。”

  方翔笑着说:“论险恶,你可是鼻祖,这就更不用担心了。”

  戚彻锤方翔肚子一拳:“喂,我有那么不堪吗。”

  叶筱也听到了他俩的谈话,说:“方翔说的一点没错,人心险恶,你才是祖宗。”

  戚彻说:“胡说,你不知道,我做事不走心的吗?”

  叶筱说:“对,我知道,你压根儿就没心。”

  戚彻说:“错了,我做事不走心,但我走肾,懂吗?”

  方翔骂他:“你就一神经病。”

  叶筱也说:“就是,还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神经病。”

  戚彻说:“又错了,我不是神经病,但我专治神经病。”

  方翔听不下去了:“你不吹能死啊?”

  戚彻说:“哎,这回哥们儿还真没吹,弗洛伊德听说过吗?那是我兄弟,我们经常聊天呢,真的。”

  叶筱被惹的捂着脸笑个不停。

  方翔说:“知道天是怎么黑的吗?”

  戚彻说:“不知道,你知道《梦的解析》吗?那是我兄弟写的,学问大着呢,你肯定看懂。”

  方翔哼哼:“是,我不懂。”

  戚彻说:“叶筱,你肯定也不懂。”

  叶筱笑笑不说话,她觉得,有时候听戚彻吹牛,还挺有意思,她喜欢听戚彻吹牛,喜欢戚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陈彩霞说她走不动了,非要莎撤背她。莎撤说大街上人太多,多难为情。陈彩霞说他不爱她,莎撤说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陈彩霞就真的哭着走了,应该是回家了,她家就在伊宁市,她本来是打算跟着莎撤去桥林镇玩的。

  方翔庆幸陈彩霞走了,不然准出乱子,因为他们一进桥林镇,就被人堵在了镇口,堵他们的人是典欣。

  戚婷这次碰上典欣,和上次见她完全不一样,短短一年的时间,她都有点不认识典欣了。典欣的穿着打扮,让戚婷有点脸红,反正戚婷不敢这么穿。

  典欣骑着一辆红色的“银豹”摩托车,头发染成了蓝色,披散着。戴着一个蓝色的大墨镜,嘴里嚼着大大泡泡糖,不停地吹着泡泡。

  “卧槽,女大十八变哪?”这话是莎撤说的,说话的语气、眼神和举动,有惊叹,有欣赏,不过,更多的是挑逗,莎撤很擅长挑逗典欣这样的女孩。如果换成戚婷,等待莎撤的可能就是拳头,但是典欣很受用,她享受莎撤的这种挑逗,所以,他两是情侣。当然了,对典欣而言,他们确实是情侣,而且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情侣,但对莎撤而言,这种关系仅限于桥林镇,出了桥林镇,那就另当别论了,比如陈彩霞。

  戚彻不赞同莎撤的这种处事方法,但也仅仅只是不赞同,他不会去干涉他,更不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谴责他。因为在他看来,那终究是莎撤自己的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处事原则,戚彻不会因为自己不喜欢,就去要求别人和自己一样,这在戚彻看来,多少有点不要脸。

  所以他拍拍莎撤的肩,走开了。

  戚婷鄙视莎撤,同情典欣,所以她骂了一句:“渣男。”然后走开。

  叶筱喜欢这样的莎撤,因为她知道,莎撤的乐趣多半来于谈恋爱,像她和莎撤这样的人,乐趣其实不多,能抓住多少是多少吧。

  所以她说:“玩开心点。”然后走开。

  方翔似乎有点复杂,五味杂陈,说莎撤这样好吧,好像他挺渣,说他不好吧,谈恋爱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好不好,坏不坏。

  所以他只好摇摇头,然后走开。

  典欣站在摩托车旁边,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头盔,歪着头吹着泡泡糖,打量着莎撤。

  莎撤淫笑着在典欣面前跳起舞,边跳边唱。

  你嘴里头嚼的是大大泡泡糖/我心里头想的是那个花姑娘/花姑娘她不说话她看着我来笑啊/我知道她等我抱一抱……

  唱着唱着,一下子就抱起了典欣的小蛮腰。

  典欣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莎撤抱着典欣,不停地转着圈。典欣的小心脏,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典欣以前听说刚吸过白粉的人,会有那种欲仙欲死,醉生梦死的感觉。典欣没吸洗过白粉,自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被莎撤抱着转圈的这一刻,她的感觉就是欲仙欲死,醉生梦死说的舒服。

  典欣被莎撤高高的抱起,俯视着莎撤,望着他欢笑的脸庞,情不自禁的吻向了莎撤的唇。

  莎撤只好停止转动,典欣的吻,就像是魔法一样,将他定格在了原地。在典欣的这一吻之前,莎撤曾幻想过千百种接吻的方法,他想以世界上最美的接吻方式,最浪漫的接吻姿势,失去自己的初吻,可就是没有幻想到过典欣的这种方法。

  所以,莎撤流泪了,自打记事起,平生第一次毫无征兆的流泪。

  典欣跳到地上:“你……哭了?”

  莎撤用右手中指拭去眼角的泪水:“没有,被风吹的。”